“你以为乌蔓之前那些个水奖真是她靠实力拿的吗?看看她演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如果不是她背后的人给她买奖,入围都不可能。”

    “这个我是有听说啊,但我一直不知道她金主是谁。”

    两个隔间门打开,女声压低,含糊地说了一个姓:“郁。”

    换来一声抽气:“……真的假的啊?”

    “除了这位太子爷谁还有这手笔,据说这次入围也是他给乌蔓搞定的。”

    “拜托,这是金像奖啊,含金量不是很高吗都能乱来?!”

    “入围容易啊,包办奖项就难说了。要真暗箱操作估计得花大价钱,不至于。如果是头两年说不定太子爷还愿意,现在嘛……”

    “现在?”

    “都这么多年了,也该腻了。”

    直到脚步声离去,乌蔓这才吐掉咬出了烟丝的苏烟,静音的手机里已经发来好几条薇薇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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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催着她赶紧回化妆间换衣服。微信置顶始终毫无动静。

    她不再等待,慢吞吞走出厕所。附近的钟楼准点报时,走廊里迎面跑来几个挂着工作牌的员工,着急忙慌地用粤语在交谈。

    乌蔓听不太懂,只隐隐约约听懂了追野两个字。

    一个才出道不久就挺兴风作浪的名字。

    乌蔓换好全部行头走到外面,才发现刚落完一场雨,地上油光水滑,浸着各色霓虹的水滩像极了在场的人争奇斗艳。

    她踩着十厘米的细跟,在一片淋漓里走得四平八稳。所到之处,快门声比刚才的雨声还洪亮。无数盏聚光灯围着,落在她裸露的后背上,再添一把柴就能燃烧。

    这把柴说来就来了。

    何慧语穿着和她相似的藕色长裙,蹬着恨天高在助理的搀扶下走到乌蔓身边候场。两个人差不多身型,年纪也相仿,但气质却泾渭分明。何慧语盘着头发,一丝不苟,露着伶仃的脖子,浑身透着恰到好处又似曾相识的优雅大气。

    而乌蔓把头发染成了暗红,像夜莺的毛色,松垮地披在肩头,遮不完光裸的背,露出背上那一道胎记,很大块,形状像折断的羽毛,张牙舞爪地嵌在惨白的肌肤之上。那种毫无章法又颓丧的美,总感觉像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似的。

    王不见王,一见就要伤筋动骨,快门声比方才更热烈,快把乌蔓的耳朵响炸了。

    何慧语伸手拥抱她,分离时小声耳语:“我要是你,我就绝对不穿这一身。”

    乌蔓没搭腔,何慧语意味深长:“今晚好像没在现场看到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