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楚天泽掌柜模样的打扮装束,中年商贾就是抱了抱拳,拱手问道:“这位想必就是远南郡楚家大药房的楚开泽大掌柜了?”

    “正是鄙人,不知贵客光临,有何贵干?”点头和楚天告了个罪,楚开泽站了起来,也是笑着拱了拱手。

    “前两天我听说一代名医华国安大医师在大药房坐堂就诊,不知道华国安大医师是否还在此地?”

    微微一笑,楚开泽的眼中,却是不无遗憾之意:“当真是万分可惜了,往前数日,华医师一直还在鄙药房坐堂就诊,接待各类疑难杂症,但是就在昨天,华医师已然离开远南,返回京城了。”

    “啊……那可如何是好,家父所患的心肺之症,遍求整个远南的名医,也都无法治愈,看来只有华医师才能医治这个毛病,可惜前段时间我刚好外出,却是错过了这番机会。”

    一边说着,中年商贾一边顿足捶胸,叹息不已。

    片刻之后,中年商贾又是想起一个问题,急急问道:“楚开泽大掌柜,您看是否有机会追上华大神医,倘若他能回头帮家父治病,我愿意额外支付一千两纹银,以做华大神医辛苦之资,对于楚大掌柜,也少不得要酬谢一番。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实在是因为家父体弱多病,无法远赴京城寻求良医……”

    为难地摇了摇头,楚开泽却是有些无可奈何。

    先不说此去京城路径无数,单单只是先出发了一天半的时间,想要赶上,却是困难无比的一件事情。

    最后,中年商贾只得留下家中地址,无可奈何地怏怏而去。

    看着中年商贾失意而去,楚开泽也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慢慢地坐了下来。

    这一刻,一直在边上静静地看着的楚天,却是有些感慨无比地问道:“大掌柜的,这华医师又是何等神医,居然值得千两纹银邀请?”

    “哦,楚天小哥,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华医师乃是名动京城的一代名医,对于五脏六腑之间的疑难杂症,极为拿手,而这些病症,又非普通发烧头疼之类的病症可比,都是要人性命的顽疾。如今这世上,富贵人家不知凡几,为了请得这些名医出诊,自然是肯出重金的。”

    说完这话,楚开泽大掌柜又是微微摇了摇头:“真正富贵人家,性命都是金贵无比啊!就像这次华医师专门光临远南郡,也就是为了远南一位大富人家的公子治病。”

    “前几天,我闻得华大神医正在等候那位富家公子病愈,所以就请他前来坐堂数日,为鄙药房博些名声,如非鄙人曾与华大神医有过数面之缘,他还不肯屈就呢……华大神医的诊金,岂是一般小医师可以比拟的?”

    “就如此番,加上路途之中的时间,也就是半个月而已,那富贵人家出的酬金就是两千两纹银,哪像穷人家,没钱买命,只能硬熬……”

    听完这话,楚天也是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由于从小体内筋脉淤塞,气血不旺,所以自小体弱多病,几乎是药不离口。

    以前父亲和兄长在世的时候,尚且还能过得去,但是等到父兄过世之后,家中断了经济来源,得不到调养的身体情况,那就是每况愈下了。

    以至于早上,只是炼制丹药的十几公斤药材,就拎得自己气喘吁吁,这个身体之废材程度,已是无话可说,比之七八岁的顽童,也是大为不如。

    不过,想到这里,楚天的心头却是抓住了一丝丝灵感,然后暗自记在心头,只等晚上入梦时分,再去向小梦请教一番。

    就在楚天微微有些出神的时候,那边的几个伙计,却是已经将所有的药材打包完毕,拎到了楚天的面前。

    看着这些比早上又是多了几分的药材,楚天不禁面露为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