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和退场后,江森才带着简雅漾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看着征西对着她的胜利成果,一团欢喜。

    简雅漾脸皮薄,钟和爱说爱笑的性格让她敬而远之,生怕他找机会拿她和江森开涮。尽管方承越气场更强大,正正经经的也不多话,但他对郑家上下礼数周全,给简雅漾留下很好的第一印象,连文质彬彬的江森也挑不出毛病。

    江森问方承越:“再喝一杯?”

    “那来一杯威士忌,谢谢!”

    江森按铃叫来佣人倒酒。

    郑征西一边喜笑颜开的数着钞票,一边说,“还是我们华人豪阔,走到哪都带着一捆一捆的现钞!”

    看到小妹见钱眼开的模样,江森笑着对方承越说,“赛琳小的时候,背会了很多棋谱,我们在悉尼的家里常常接待家父国内来的朋友,她靠着这些背熟的棋谱,唬住了好多长辈,说她可以出去摆摊挣钱了,她问人家赢一盘棋能挣多少钱,一听说才一毛钱,她皱着鼻子嫌少,说将来要挣大钱……”

    方承越端着酒杯,凝神静听。

    “大哥!”郑征西娇嗔的瞪了自家大哥一眼,阻止江森继续往下说。

    方承越看到坐在对面正在数钱的小姑娘停了下来,她连偶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审时度势的半眯着眼的动作,也似她那只慵懒矜贵却又不失机警的一千。

    方承越暗自腹诽,不知道她怎么会给她的猫起了那么一个怪名字。

    趁着江森同他未婚妻讲话的功夫,方承越问道,“西西,你打算怎么谢我?”这人不知什么时候把她的称呼改变了,征西还没意识到。

    “谢你什么,我赢的,那是我应得的。”

    最开始,她和方承越下的那盘棋,她知道他故意输给她。虽然没有事先商量,但后面两人心有灵犀般共同激将了钟和,一起合作给他下了个套子,并顺利让他钻了进去。

    “赢的钱要不分给我一半,要不你给我画一幅画像?”

    征西想了想,钱也想要,但不想给他画肖像。

    方承越看着她纠结的样子,笑了笑,“想要钱,也得付出啊。画一幅画对西西来说,很难么?还是懒?”似乎在置疑她的能力,这么懒怎么能成功?

    被方承越揭穿心思,征西只好说,“这次回乡下,有些颜料没带过来,忘在城里的画室了。”

    “我明天要进城,我去给你拿回来。”

    征西正好也计划要进城,想来母亲不会同意,有他做挡箭牌,又有父亲帮着说话肯定没问题。

    既然蒂娜决定要她的画像,她还得回去把画像上的那多出来的一只手抹掉,再上一层光油,才算完成了最后的程序。郑征西不禁在心里面埋怨蒂娜办事不敞亮,平白无故的增添了她的工作量。早知如此,当初干干脆脆的付钱不就什么都没有。希望她以后学精乖——要给,就给的大大方方的,扣扣索索的多上不了台面,又不是给不起。

    赵立之在另外一个房间里,隐约听到孩子们的笑声,心情一言难尽。

    早上安排座位卡的时候,郑宝安特意交待她把方承越的座位卡放在征西的座位对面,当时她也没多想便照做了。直到下午,征西向她坦白,立之猝不及防,知晓女儿前阵子连续3个晚上往出跑的原因,这已经够让她头痛了,没想到还节外生枝,又惹出另一桩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