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并非只是摔伤,还有钝器击打的旧伤。孙家人做的?”

    游烬眸光深沉地看着她:“不错,他找我合作时曾坦言,他的腿是孙家二爷因私怨对他设下的陷阱所致,虽然最后处理的很干净,但霍邕也并非等闲之辈。”

    “原来如此,难怪和大人能做朋友。”闻鱼很认真地点头。

    游烬:“……”骂他?

    三人坐上马车,闻鱼看着外面的熙熙攘攘,问:“大人要去何处?若是不同路的话,我和小池可下车步行。”

    游烬靠在车壁上,衣袖下指腹摩搓:“本官只是出来透透气,你们去何处带上我便是。”

    闻鱼:“……”明明事务繁忙,何必如此?

    不过他要跟,闻鱼也没办法。

    先去药铺抓了几味药材,而后又让车夫带他们到了一处牙行。

    游烬身穿一身湖绿色苏锦长袍跟在他们姐弟二人身后,眉头紧蹙:“你要买宅子?”

    闻鱼摇头。

    还没等他把一口气咽下去,闻鱼道:“买不起,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院,先租一套。”

    游烬:“……府里又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只是先过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迟早是要搬的,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游烬唇线抿成直线,道:“你自己名下有宅子的,不必再来这里找。”

    “嗯?”

    “你的嫁妆,余嬷嬷在帮你打理,田产铺面还有几处宅子,都帮你赎回来了。回去吧,我把东西还给你。”

    闻鱼默然。

    出嫁的时候,爹娘怕她因着出身被人看轻,便在嫁妆上做足了文章。即便是到了如今,提起当年那浩浩汤汤的嫁妆队伍,京城的百姓依旧记忆犹新。

    金银玉器,家具摆设且不提,单就是良田铺面和宅院,满京城也没几个新娘子比得上的。

    游烬亦是后来才知,游家被打压时,府里的亏空竟全是闻鱼用嫁妆在填补。

    冬日的狐裘大氅,面料用的千金一匹的贡品提花织锦。平日里穿的锦袍也多是数百两难得一匹的上等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