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这是殿下最可贵的优点。他日登上九五之尊,殿下一定会是一位好君王。”

    听惯了父皇母后打击的话语,乍然听见如此的肯定,江容远心中激荡,激荡过后一阵苦笑:“你是不知道父皇对我的评价,而且这次事件后又不知……”

    “可殿下不是把我从苏昌带来京城了吗?”林桓宇对上他的目光,吞掉了他自卑的话。林桓宇的眼睛闪着坚定的光,“一个人或许无力,那两个人呢?天下之大,我们真的是孤独前行的吗?”

    “空守太子府的那三日,我察觉到自己的无力,在这世道面前什么理想都是蚍蜉撼大树。是殿下给了我勇气。那一晚只是一个意外,殿下明明可以一走了之,却赏识我、尊重我、将我带来京城、还为了我惹出一番风波来。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桓宇一无所有,只有半分学识,愿以这一点学识作翼,竭力所能助殿下乘风而上。”

    “殿下还记得在苏昌与我的相谈吗?尽管第一步就如此艰难,但殿下还愿意走下去吗?为了今日的悲剧不再重蹈。”

    江容远突然就热泪盈眶。

    因为深知痛苦,所以才更要奋起。

    “我愿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

    记得当时在苏昌也是这般把酒言欢,只是此时的心境相b那时到底是有了变化。父皇常骂他没有青年人的朝气。与林桓宇的相识让他找回了几分意气,让他有了心cHa0澎湃的感觉,让他有了想要共同努力实现的目标。尽管之后的种种,将他这几分意气磋磨了,可当太yAn跃出地平线后,便再难回归黑夜。

    他记得那份热血上涌、意气风发的感觉。

    温酒入肠,反而让他的大脑更加清晰。母后的愤怒,小仪的眼泪,桓宇的叹息,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那些失意的表情一帧一帧重现在他的脑海,锤击着他的心,他想让他们不再垂泪,想让他们不再委曲求全,想让他们不被束缚……

    他想让所有人都能够尽欢颜。

    这是他穷尽一生想要去完成的事。

    江容远到底还是醉了。林桓宇叹口气,喊人把他送回了房里去。这次回来,他感觉得到太子殿下变了,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更加坚定,没有了回京路上的那份消沉,他在无形之中给自己套上了名为责任的枷锁。

    殿下是为了谁坚定了信念?想来该是宣公子吧。为Ai情竭尽全力,宣公子是这样,殿下也是。

    m0着自己颈后的标记,林桓宇心想,这满心的酸涩感定是信息素在作怪。

    把江容远送回房间安置好后,林桓宇本想离开,谁知被这个醉鬼一把拉住。江容远即使醉了,也挺乖巧,只是变得有些粘人,在回房间的路上他就一直搂着林桓宇的胳膊不肯松开。

    江容远坐在床上,从背后搂着林桓宇的腰,凑在他身前不住地闻着,闻得林桓宇脸红了两分。

    “殿下在闻什么?”林桓宇尴尬极了,他已经决心把江容远只当作朋友来对待,可感情不是说抹去便能抹去的,骤然地靠近让他呼x1一紧、局促起来。

    两人上次亲密是在发情期的醉酒后,酒醒后就未有过越线的亲近。现在江容远那不受控制的檀木香味直冲着他,冲得他手上的力气都失了两分,对江容远的靠近慌张无措又摆脱不能。

    “怎么没有那么甜了?”喝醉了的人没有一点自知,江容远把人拉到自己怀里,追寻着找到香甜气息的源头——在林桓宇的B0颈处,那里有他咬下的标记。江容远嗅了嗅,似乎在确认味道,不是记忆里的甜香却有g起他食yu的清甜,他忍不住在那里T1aN上一T1aN。

    标记处猛然覆上了温热感,林桓宇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一寸皮肤都因为这一个动作而连带着战栗。江容远额前的发搔着他的脖子,热度直冲大脑,信息素自然而然对天乾的呼唤起了反应,肆意而出,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跟着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