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的就认清现在的你还有什么价值,以后言绪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以为你能比得上几个,还是个已经被人睡过了的女人。”胡士骇越说越难听。

    纪蜜走到餐桌旁,低垂着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水杯,抬头强压下愤恨,死死盯着胡士骇,“你这么卑鄙,就不怕我告诉小绪?”

    “他会信你还是信我?”胡士骇很自信,纪蜜的把柄在他手里,他自认为可以让她身败名裂,更认为言绪信任的人是他,不会是纪蜜。

    但还没等他再继续得意下去,一只玻璃水杯就砸在他脑袋上。

    纪蜜用狠烈的目光盯着他,一点不手抖,他罪有应得,下手狠准,砸得就是要他脑袋见红!

    “被你这种人算计,我不会让你好过。”又迅速抄起餐桌上的其他玻璃杯,眼神冰冷瞄着胡士骇脑袋正中心,这次她要他脑袋开花!

    做警察的一身正气,但经常进行雷厉风行得查案,也很容易滋生出另一种极端的气息,那就是戾气,纪蜜在抓捕罪犯时动起手来从不手软,而现在面对一个陷害她的人,她更不会心慈。

    第二个杯子砸得不是额头,而是人的手臂,有人替胡士骇挡开,又一只玻璃杯碎了一地,言绪的手臂被玻璃割伤。

    “蜜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为什么要动手?”言绪下楼时看到胡士骇受伤,纪蜜站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个杯子还准备往胡士骇身上砸。

    他想都没想过去帮胡士骇挡了一下,然后神色严厉地看着纪蜜,他亲眼看到她朝人扔杯子伤了人,不质问她,难道还要去怪胡士骇他怎么不站得再近点给她砸?

    “我神经病发作,行了吧。”纪蜜莫名觉得她看不懂言绪了,她其实看到了言绪下楼,第二次扔杯子是丢给他看的,她想看看他会作何表现。

    然而事实证明,胡士骇赢了。

    言绪忘了她一直以来所做的所有事都是有缘由的,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绝不主动害人,可他现在不相信她,就算他在嘴巴上问了,可眼神告诉她,他已经认定她在胡闹肆意伤人,是她的错,理由是什么不重要,所以她输得彻底。

    多说无益,见到言绪这样的反应,她突然觉得轻松,不如就这样吧,不解释,尽管让胡士骇拿照片告诉言绪她有男人了,然后渐渐淡出他的世界。

    再未吭半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言绪没动静,做错了事就别想着他会追出来。

    几分钟后,言绪扶着胡士骇也离开了家,一坐上车子,胡士骇就恶狠狠地咒骂。

    “言绪,这个疯女人她打伤了我,快报警!”他额头痛得他眼花,更是记恨纪蜜,非报警抓人,看他不整死她!

    “我不会报警,她就是警察,不能把事情闹到警局去,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委屈你了,我会让她来跟你道歉,但希望你看在她不是故意的,原谅她一次。”

    言旭望着车外的黑夜,纪蜜身影消失在门口时,他有一刻心头疼痛的滋味能让他窒息,想要立刻追上去拉住她。

    但他告诉自己要忍住别追,她这次闹小孩子脾气实在太过分,得给她一次教训。

    “她是警察还打人,知法犯法!也不知道她怎么当上警察的,警局里可都是男人,谁知道她是不是靠男人才做的警察。”

    胡士骇以前不知道纪蜜的工作,现在听言绪说她是警察还是惊了一惊,那他做的事,他一开始还害怕,可后来又想到自己才是那个被打的,要是事情被捅到警局,她也没好果子吃,毕竟大家都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报警的念头已经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