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动换了一下,虽然仍旧有点隐隐作痛,但已经好太多了。我揪住衣领,说道:“你竟然会接骨?”

    阿保机抬眼看我:“行军打仗,受伤乃是常事,接骨这样的小伤,哪有不会的。”

    我“嗯”了一声,低眼看到我的脚仍旧在阿保机宽大的手掌里,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门外传来乌珠的声音。

    “可汗,奴婢拿了衣服过来。”

    阿保机看了我一眼,迈开长腿来到门前,开了一道缝,将衣服接了过来,然后由将门依样合上,来到我身边,将衣服递给我,说道:“你自己可以换吗?”

    我抬眼看他,“嗯”了一声。

    他转身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背对着我。

    我顿了一下,脱下阿保机的衣裳,将自己的衣裳快速穿上,一切整理好之后,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气息平稳,说道:“可汗。”

    阿保机走过来,接过我递过来的衣衫,穿上。他低头穿衣的认真模样,让我的心弦不自觉拨动了一下。

    又恰巧碰上他抬起的眼眸,心中自是咯噔一声,视线转向别处。

    再回眼时,却看他正含笑看着我,我再不敢看他。

    直到他将我打横抱起,这突然的变故,竟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说道:“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我,说道:“搂紧我的脖子。”

    我自是不愿意的,直到他忽然要松开的模样,我赶紧抱住他的脖颈,惹得他闷笑几声。

    我穿着轻衫,有光着洁白玲珑的小脚,阿保机虽然穿上了衣衫,但是领口微微大敞,有些地方被水沾湿。我们这两人的模样,真的很容易让人多想。

    所以门打开的时候,我将头深深埋在阿保机的胸膛上,竟然有些自欺欺人的认为,我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见我,实在是可笑得很。

    冬夜里寒夜冷飕飕,尤其是由温室中来到外面冰冷的世界,不禁打了个冷战。

    好在阿保机腿长脚快,很快就回到了内室。

    阿保机将我放在床上,扯了被子给我盖住腿,又拿过毯子给我擦头,他这么温柔,我觉得很不真实。

    毯子软软的,他的手指是不是穿过我的发丝,接触到我的头皮,惹得我浑身颤抖。

    我能看到他衣服上好看的图案,还能闻到独属于他的淡淡凌冽的味道,让我竟有些沉迷。

    “你要不要换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