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得到消息就赶到主帐跟前,抹了好几次眼泪,只希望可汗快些出来,自己好进去看看主子。

    可是等啊等啊,可汗就是没有出来,乌珠真是又开心又失望。

    阿保机看着乌珠和冬儿,说道:“你俩进去吧,平妃正在睡觉,轻一些,不要把她吵醒了。”

    乌珠行个礼,说道:“是,谢谢可汗。”

    说完便向主帐走去。

    耶律曷鲁和冬儿跪了下来,冬儿说道:“可汗,属下保护平妃不利,还请治罪。”

    他们俩之前一直没有请罪,一来是可汗心急如焚,他们请罪也无济于事;二来,营救平妃要紧,他们也想等救出平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阿保机说道:“给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下次若是再这般疏忽,定不轻饶,起来吧。”

    “是。”

    “还有,平妃定然不会怪罪你们,她已经够累的了,这些事情你们就不要给她说了,免得她劳心。”

    二人心里腹诽:可汗这是得多心疼平妃,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还担心平妃会因为旁的事情劳心费力,真是宠溺得可以。

    阿保机来到萧敌鲁的营帐中,虽然阿保机总是吃萧敌鲁和述律平的飞醋,但是男人吗,一码归一码,打仗方面,二人还是兄弟。

    据门口的侍卫说,大延琳果然等了有一个多时辰。

    可汗跟述律平腻乎了一个多时辰,真是……

    见阿保机走了进来,大延琳站了起来,说道:“可汗,我想跟您谈谈投降的事宜。”

    萧敌鲁看到阿保机神态自若的样子,知道述律平定然平安无事,一颗心这才陡然落地。

    只见阿保机坐到主位儿上,靠着椅背,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说来听听。”

    大延琳说道:“我可以不称帝,但是还望可汗可以继续让我统领渤海城,并且减免渤海人的酒税和盐税。”

    阿保机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可以减免酒税和盐税,并且不强制百姓出海运粮,但是渤海最高统领必须是我指派,而且你必须无条件服从。”

    大延琳听到这里,脸都气红了。

    他现在是掌握着渤海的财权、军权,阿保机尚且如此强势霸道,若是有朝一日,他被卸任了,还不知道怎么被人拿捏呢?到时候脑袋是不是保得住,还未得知,实在是可恨可气,欺人太甚!

    大延琳也不再客气,说道:“可汗既然如此说,那也只有用战争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