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不敢相信地向后退了一步,皱起眉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耶律曷鲁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可汗宠幸平妃,还要封平妃为平贵妃,受到守旧势力的极力反对,失去了很多民心,这次叛乱可能对可汗很不利。”

    冬儿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儿才说道:“谢谢您告诉我。如果……”

    冬儿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但是耶律曷鲁却不打断,而是耐心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小朋友一般。

    又似长辈看着晚辈一般,这样的感觉怎么有点怪怪的。

    冬儿强迫自己把话说下去。

    “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平妃,您会生气吗?”

    耶律曷鲁说道:“不会,但是……”

    冬儿是第一次跟耶律曷鲁说这么长时间的话,每次都是寥寥几句就完了。

    听到耶律曷鲁说“但是”,冬儿抬眼看他。

    没想到耶律曷鲁忽地转过身去,开始用手梳理马的脖颈,说道:“下次跟我说话时,不用用‘您’,我不是你的长辈。”

    冬儿感觉他说这话很奇怪,她这么长时间都是这么称呼他的呀,也没见他说过些什么,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不过他们之前也没有这么近距离说过话,一年说过几句话都屈指可数,见了面也就是她称呼“大师兄”,而他微微点了点头,有时候看都不看她一眼。

    冬儿“嗯”了一声,说道:“那我先走了?”

    耶律曷鲁点了点头。

    冬儿便快步离开了,她要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述律平。

    所以压根不知道,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某人转过身,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惹得跟他朝夕相处的骏马都吃醋了。

    述律平正坐在马车边沿,皱眉看着远处的山川,那是他们来的地方,也是阿保机所在的方位,她的心吐吐跳着,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难道阿保机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之前也会想到阿保机,但是都没有现在这般惶惶不可终日,无着无落的感觉。

    冬儿转过马车便看到述律平呆呆地坐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于是上前将从耶律曷鲁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述律平。

    述律平听的过程中非常激动,胸口一起一伏,小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