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曷鲁仍旧不愿意离去,直到我又说了一遍,他才离开,将门掩上。

    眼下房子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

    韩越宴看着述律平,说道:“公子有话尽管说。”

    述律平说道:“不瞒先生说,你有先天性心疾。”

    韩越宴并不吃惊,看来已经有人告诉他这一病情。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根治。”

    韩越宴眉头挑起,眼睛空灵,暖暖的阳光落在他的脸颊上,美到极致。

    “公子如果信得过我,我便为公子开一个方子,能够循序渐进地治好心疾。”

    韩越宴说道:“你真这么肯定?”

    述律平说道:“我身边有人得过类似的病,就是利用这种方法治好的。”

    “好。”

    述律平来到书案跟前,提笔写方子,淡淡的墨香飘荡在鼻尖。不一会儿,药方就写好了,她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基本都干了,这才递给韩越宴。

    转头正看到韩越宴正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沉吟、深思,述律平并不为意,将药方递过去,便跟他告别了。

    回到宫中,已经到了下午,述律平有些累,竟然躺在温暖的马车上睡着了。

    梦里面有一个面目狰狞的人,正拿着刀在后面追赶爹爹,不管她怎么嘶吼,却喉咙干哑一点都发不出声音,不管她怎么使劲,脚步挪不动半步,真是又急又气又怕。

    突然感觉有人轻拍她的肩膀,有一个声音说道:“平儿,本汗在这里,别怕,别怕,嘘——别怕……”

    述律平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阿保机焦急的神情,是他抱着她,是他在说话。

    她内心充斥着欣喜,比任何时候,都更想见到他。

    她想都没想,撇了嘴,伸出胳膊抱住了他低低地俯着的脖子。

    阿保机浑身僵住,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抱她,之前都是他强迫,他强吻,像今天如此主动还是头一遭。

    他内心充斥着欣喜、担忧、彷徨……所有的情绪都一股脑儿涌了进来,让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患得患失的感受。

    阿保机更紧地抱住她,坐直身子,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乖,别害怕,本汗在这里,本汗会保护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