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将述律平搂在怀里,用手扶住述律平的小脑袋瓜,使劲用脸贴了贴述律平光滑的巴掌大的小脸儿,导致述律平的小脸儿都被挤得变形了,惹得述律平抗议道:“哎呦,你别这样。”

    马车外面的人听到这些话,自动离马车远一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阿保机笑道:“我就喜欢你亲我,你不满意,可以咬我啊。”

    述律平终于推开他的脸颊,噘着嘴说道:“不管是亲你,咬你,不都是你占便宜。”

    阿保机笑着,眼中波光荡漾,说道:“你说呢?”

    述律平露出嫌弃的表情,摇了摇头。

    阿保机抬手捏住她的小脸儿,警告道:“下次再用这种表情看着我,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述律平已经被他折磨得下意识蜷曲双臂护住胸口,惹得阿保机笑得天花乱坠。

    可恶。

    不过,述律平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看到述律平神情严肃,阿保机正色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可汗真是谨小慎微,眼睛都长在述律平的身上,大有草木皆兵的感觉。

    述律平自然也是五味杂陈,心道:阿保机绝对是一个好父亲,只可惜她却不能这么快成全他。

    只听她说道:“我刚起来一件事情,你不是会接骨吗?为什么自己不上手。”

    阿保机笑道:“你说呢?”

    述律平嘟起嘴,说道:“跟你说话真累,不说算了。”

    阿保机故意做出非常受伤的表情,说道:“怎么办,平儿嫌弃我了?”

    “哎呀,你正经些。”

    要是搁在刚入宫的述律平,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霸气高冷阴暗的阿保机竟然能够如现在这般跟自己谈笑风生,那时候只觉得他恐怖狠辣,见了他都要毛骨悚然,无数次希望自己变成隐形人,让他看不着,摸不着。

    而那时候的阿保机仿佛跟自己有仇似的,处处找她的麻烦,言语刻薄,举止轻浮,现在想想,是不是这个老男人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才这样的呢?真实的答案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要是阿保机知道她的想法里面,又把他唤做“老男人”,估计又要暴跳如雷,述律平可得受一顿皮肉之苦。

    这么说怀孕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再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魂魄出窍、失魂落魄了。

    阿保机最明白做什么事情都要把握好一个度,要是真的把述律平惹毛了,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就是不理人,对于别人来说这可不算什么惨重的代价,可是阿保机就受不了,她只要一不理他,阿保机便会觉得诸事不顺,一点儿都提不上精神干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