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宴说道:“进来。”

    秋书又看到韩越宴站在床边远眺,自从得知述律平平安回到上京之后开始,他便一直这样痴痴地看着。

    韩越宴身边女人络绎不绝,可谓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没想到竟然折在了述律平的手里,而且述律平还是一个有夫之妇,而且她的丈夫是一个相当不能惹的人物。

    韩越宴转过身来,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了秋书失落的表情,问道:“怎么,还是没有与她取得联系。”

    韩越宴口中的“她”不是别人,正是述律平。

    韩越宴不日便要动身前往长安,有些事情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但是还需要最后的确认。

    所以他特别想给述律平送个口信,告诉她,他要离开上京了。

    当然如果能够见上一面是最好的。

    秋书有些失落地说道:“阿保机把述律平看得很严,根本没有办法跟她取得联系。”

    韩越宴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转而问道:“延微安置得怎么样了?”

    秋书皱着眉头说道:“现在这小子翅膀了硬了,听到要把他留在上京,竟然跟我急了。”

    韩越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品着,说道:“你没告诉他,此行凶险?”

    韩延微自从跟了他,一直很乖巧,从来没有顶撞的时候,这真的很不像他的风格。

    秋书很肯定地说道:“我当然说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留下,说要跟着先生,保护先生。”

    韩越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像是他说的话。不过他必须留在上京,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秋书知道韩越宴很疼爱韩延微,就像对待亲弟弟一样,于是说道:“可是,如果他实在不愿意留在上京呢?”

    韩越宴说道:“那就把他绑起来,直到懂事了为止。”

    秋书一听开心了,仿佛得到了大赦,说道:“是,先生。”

    先生既然发话了,那就相当于得了免死金牌,若是韩延微再敢反抗,那就别怪他了。

    话说,远在长安的薛殷贵从皇后的宫中走了出来,满脸怨恨。她女儿的命是命,他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实在是可恶,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现在就是想让她放弃一点点权利,来换取薛平一条命,她竟然不愿意。薛平还是她的女婿,她还见死不救,实在是可恶,难道想让她的女儿守活寡吗?

    就在满腹牢骚的时候,有随从跑了进来,是薛殷贵的人,他附在薛殷贵的耳边说道:“大人,不好了,大公子……大公子……”

    薛殷贵一下子把那随从踹倒在地,怒道:“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