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修浚一直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内心,知道失去了述律平才感受到了什么叫肝肠寸断,可是到了契丹之后,述律平却变了心,上次在渤海城时,他明明可以带她出城,可是她却私下逃走了,她对他真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李修浚越来越气,问道:“采月那边有信儿吗?”

    林墨笔说道:“还没有,渤海之战之后,她被救下便被述律平安排在渤海城,在绸缎山庄做一些生计,连阿保机的面儿都看不到,根本没有办法吸引阿保机。”

    李修浚怒道:“又变成了死棋,你带信儿给她,若是还是不能够采取行动,没有成效的话,她的家人别想有好日子过。”

    原来李修浚控制了采月的家人,让采月一直在他的手掌心,为他卖命。

    “是。”林墨笔觉得有必要提醒李修浚现在京中的局势,继续说道:“太子,莫仰泰最近很得盛宠,他可是先太子的人,若是让他成了气候,恐怕对您不利啊。”

    李修浚哼笑了一声,说道:“人已经死了,就算知道先太子是我害死的又能怎么样,眼下还有谁能够有资格继承皇位?”

    林墨笔一想也是,皇帝子嗣不多,除了已经死去的大皇子,和夭折的小皇子,这些皇子中,成气候的也就只有他了,他根本不把其他的皇子放在眼里。

    林墨笔看到太子眼下这么张狂,实在不是什么好势头,说道:“虽然如此,太子还是要谦虚谨慎一些,以免树敌众多,处处掣肘。”

    李修浚虽然残酷不仁,但是还是挺能听进去建议的,所以听完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禀告太子,最近皇帝很是奇怪,有时会叫东宫的一些老人问话,似乎正在调查六娘的死,难道他跟六娘发生了什么?而且据说,皇上还有一个私生子,是他微服私访时结识的一个女人生的,据说那女人很是得宠。皇上现在加派人手也是为了寻找那个私生子的下落。”

    林墨笔作为有官职的太监,他的眼线遍布皇宫,想知道什么消息,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他便对这件事情清清楚楚了。

    李修浚一听到后面,便来了精神,问道:“私生子?”

    “你对这个私生子可有了解?”

    林墨笔摇了摇头,皇上周围的人画风很紧,若不是他关系过硬,也不可能知道这些细枝末节。

    李修浚对这件事情很是重视,说道:“你去派人细细查证,绝对要在父皇找到那个私生子之前,找到他,不能让他掀起什么浪花。”

    “是!”

    李修浚待林墨笔走后,眼睛眯了起来,满是杀意。

    话说阿保机和述律平回到府衙,稍微耽搁了一会儿,便坐着马车继续前行。马车里就他们两个人,述律平觉得很是尴尬,她一直掀开帘子看外面的风景。

    阿保机则看着她。

    述律平看了一会儿,困意就上来了,

    于是放下帘子,将头靠在马车壁上,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