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可以听出,他有多么的伤心难过。

    “只不过,朕没想到,他心狠手辣竟到了这种地步。此前他将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便让朕恨不能接受,再加上他还多次陷害于你,朕更是非常生气,真是没想到他手上竟然沾了这么多鲜血。宴儿,朕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以后大唐的天下就要交到你的手中。”

    韩越宴跪在地上,皱紧眉头,动情地说道:“父皇身康体健,莫要说这样的丧气的话。”

    李阜显得非常平静,说道:“朕的身体怎么样,朕心里最清楚,自从你母亲不见了之后,我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父皇今日把你留下来,就是希望你将来登上皇位之后,一定要善待你的哥哥,他毕竟是你的亲兄弟。”

    韩越宴说道:“父皇,皇兄也是一时走向歧途,父皇今日的责罚有些严重了。”

    李阜说道:“傻儿子,父皇在为你铺平道路,等到你顺利登基之后,一切政局稳定,你便可以找个由头将你皇兄释放出来,给他在长安置办一处府邸,让他众人囚禁在里面,一直到到老死。”

    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即使是李修浚做了再大的错事,他仍旧是不忍心,也许人越老,心越软吧。

    韩越宴行礼道:“一切皆听父皇安排。”

    李阜点了点头,审视了一下韩越宴,说道:“宴儿,你给父皇说句实话,是不是喜欢契丹皇后。”

    韩越宴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表情极其不自然。

    李阜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自己的莫强求,莫要执着于一人,你我父子实在是太像了,现在想想,做一个多情的男人,也不是不好,至少不会伤害自己这么深,尤其是帝王,更不能儿女情长,否则一个国家便要遭殃。”

    韩越宴抱拳说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李阜语重心长地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韩越宴不再有所隐瞒,说道:“假设是让父皇在选择一次,父皇会选择不认识母亲吗?”

    李阜哈哈笑了两声,说道:“也罢,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朕只希望你不要伤自己太深。”

    长安的消息很快变传到了阿保机的耳朵里,阿保机早晨上完朝,便来到玉芙宫陪述律平吃饭。

    述律平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但是从后面看依旧是妙龄少女,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用过饭之后,述律平都要在花园里走一走,春日的阳光明媚,不很灼热,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轻轻地风拂过,带来花香草香。

    阿保机不在的情况下都是乌珠和冬儿陪着一起走,眼下阿保机在,定然用不上她们两个。

    阿保机一只手扶住她的小臂,另外一只手从后背绕过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两个人相互偎依着在花园里散步。早开的迎春花,还有各种果树的花都开了,到了晚春时节,花瓣已经开始凋零,迎春花的黄色花瓣之中掺杂了打量的绿叶,已经没有金灿灿的感觉了,但是依旧让人赏心悦目。

    阿保机边走边说道:“长安来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