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宴最后看了一眼述律平,述律平也看着他。

    而阿保机眼睛眯了起来,里面透着危险的气息。

    韩越宴做了个手势,三辆马车便到了阿保机这一边。

    阿保机带过来的人,跳上马车接手了过来。

    阿保机看着后面的那两辆马车,冷声说道:“这是什么?”

    韩越宴说道:“这是我送给述律皇后的礼物。”

    阿保机看了一眼述律平,沉声说道:“越王岂不是小瞧了我契丹,难道是觉得我契丹没有东西吗?”

    阿保机口中的火药味儿和醋味儿实在是浓得很。

    述律平实在是看不惯他欺负韩越宴,说道:“这是先生送给我的礼物,我要收下。”

    先生?叫得好亲切。阿保机胸口剧烈地起伏,已是气到极点,最终没有爆发出来,挥了一下手,便有人将那两辆马车查看了一番,说道:“回禀可汗,并没有异常。”

    阿保机和韩越宴相互行了个礼,然后阿保机便拨转马头,向契丹这方进发。

    述律平掀开帘子,向韩越宴挥了挥手,留下一抹笑容,然后将帘子放下。

    在述律平向他挥手道别的时候,韩越宴也举起了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述律平将帘子放下来之后,他才缓缓地将手放下,定定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突然,马车停住了,远远地看到阿保机翻身下马,然后迫不及待地上了述律平的马车。

    韩越宴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拨转马头,狠抽了马背,快速离去,身后一行人赶紧跟上,留下扬起的烟尘在空中飘荡。

    述律平看着阿保机上了马车,向阿保机大大地伸开胳膊,索取拥抱。

    但是没想到阿保机理都不理,高大的身躯径直坐到她的旁边。

    述律平看到他脸色阴沉,抱住他的胳膊,将她的小脑袋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埋怨道:“我回来你不高兴啊?干嘛这么冷淡?”

    阿保机鼻子都要气歪了,没好气地说道:“你跟韩越宴是怎么回事儿?”

    述律平抬起脑袋,却依旧抱着他的胳膊,疑惑地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儿?”

    阿保机冷冷地看着她,冷声说道:“先生,叫得好亲热啊。”

    述律平知道他在吃醋,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我之前不就称呼他为先生啊,有什么不对吗?”

    阿保机撇着嘴,嫌弃地说道:“人家现在可是五皇子,而且还是唐皇亲封的越王,才不是‘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