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谦的伤势不怎么严重,翌日未开早市之时便匆匆赶回安国公府。

    随即而来的便是上官严诚怒摔茶杯的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

    立于一旁的许昌走上前来亲自捡起地上的碎片,还不忘为上官谦解释,“国公爷息怒,好在睿王府的叛徒已经死了,至于那林间究竟是什么人,与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许昌清扫完了,站起身来示意上官谦先出去好好清理身上一番,好意说道:“世子爷先回吧,这一身尘土。”又看了看他手臂上面那一条并不十分严重的剑伤,“一会世子爷还要陪着长公主用早膳,这会若再不收拾收拾,叫长公主担心就不好了,您说呢?”

    上官谦见状也只能行礼告退。

    上官严诚知道许昌的用意,平复了情绪后坐下拧着眉头说道:“依你之见,那林中的人是不是夕染?”

    许昌走上前来为他家国公爷添茶:“世子的意思,那林中人应该是两个年轻人,武功一强一弱,应该是夕染的手下人,搞不好是来保护子桑晏的,世子把子桑晏一剑毙命,这才引得二人出手,可见,这件事就算成了,想来也没有叫旁人看出什么端倪。”

    “谦儿的武功已经难逢对手,朔安境内竟然还有此等高手。”

    “夕染一贯狡猾,他当年重伤武功怕是已经费了半数,如今身边带着几个江湖高手傍身也并不奇怪,国公爷宽心吧。”许昌知道上官严诚一贯多疑的毛病,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不好不坏,他这个做手下的想要善后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上官严诚点了点头,担忧了一整晚的他稍作休息,便回去内宅用早膳。

    敬平长公主今日倒是格外欣喜,昨晚她将自己儿子的心意告知上官严诚,二人简单商量的一番之后,觉得既然傅幽燃没有亲人,则提亲之事免不了要见一面她的师兄龙丘墨羽。

    “谦儿,你的婚事,为父同你母亲商议过了。”上官严诚已然换了一副面孔,方才浑身震怒的样子已经全然不见,目前尽显慈父姿态。

    上官谦听罢,立刻放下碗筷,聆听父母的意思。

    清了清嗓子,上官严诚继续说道:“五月初是宣王府与姜家的婚事,七月定了睿王府续弦,有这两桩大事在先,咱们国公府的喜事不好撞了人家的......昨日早朝之时,陛下定了八月中旬南巡,想来随驾名单不出十日也就定了,若你我不在其中,则你的婚事先上奏陛下,若陛下恩准,则九月初为父便亲自前去竹苏,找你师父提亲,迎娶傅姑娘做安国公府的世子妃。”

    “如此,儿子多谢父亲母亲!”上官谦激动的起身朝着他父亲母亲行了大礼。

    上官严诚想了想,继续嘱咐说道:“宣王殿下这段日子想来忙碌,朝中军机要务他要负责,府中喜事你便时不时的前去帮衬着一些,安南将军身为姜家人,过段时间便要避嫌了不能够常去宣王府来往,殿下身边的人便也就是你清闲,这时候不替他分分忧,还等何时?”

    上官谦沉浸在欣喜之中,以致于并没有仔细琢磨他父亲这一番话,只当是寻常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