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寒一看对面的男子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架势,心中忍不住越发担忧,“倘若宾客见了你,恐怕连鬼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他似乎想阻止慕珑渊,但又明白,幽王决定的事情向来没有人能够改变,不过如此也好,幽王的出现或许能够起到别样的效果。

    “怎么,你不是已经对那丫头死心了,居然还暗中关注着夏府。”否则他应该要问夏府的鬼是怎么回事,由此可见,冷玉寒对京中突然兴起的流言也有所耳闻。

    眼前的男子并不否认,他是愧对夏浅薇,但不代表他不可以默默为她做些事情。

    这时,慕珑渊无声的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推到了冷玉寒的面前,他的眼底划过一抹疑惑,“这是……”

    “今日袭击昌兴侯的,并不是什么水贼。你们锦衣卫中不是留有许多案底,翻查一下记录,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冷玉寒立刻收敛了神色,将那东西放入了怀中,他迟疑了片刻才轻声开了口,“谢谢你。”

    只听一声浅笑传来,“你这是以昌兴侯外孙女婿的身份谢本王?未免早了点。”

    冷玉寒那张俊美的面容不由得一红,似有些窘迫的咳嗽了一声,随后捏起一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似乎为了报复慕珑渊的调侃,他沉声问了一句,“明日,王爷该不会打算空手前去道喜吧?”

    居然想替夏浅薇讹他?难道冷玉寒还不知道,自己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当初那个刘府小姐的及笄之礼,贺礼不也被他赊了么?

    “道喜之人才需要贺礼,本王纯粹看热闹,空手又何妨?”

    “王爷可别埋汰了自己的身份。”冷玉寒这架势,分明是慕珑渊不出点儿血的话,今晚就要跟他没完!

    不说话?以为不说话就能省下这笔银子了?

    “王爷之前不是劫了一批珠宝?”

    此时棋盘之上的黑白两子已然杀得如火如荼,慕珑渊幽幽的瞥了他一眼,“如今,你倒是懂得用锦衣卫的职权谋私了,居然查起了本王的账,可别忘了是谁送你进去的。”

    “过河拆桥这招,也是跟王爷学的。”

    慕珑渊笑了笑,他从前怎么会以为冷玉寒是个永远也不会变的死板之人?如今不但狡猾了,还越发嘴上不饶人。

    他想了想,好似无奈的丢了句,“为了避免你假公济私参本王一本,一会儿让管家给你开个仓,自己进去挑吧。”

    冷玉寒没有想到,这男子突然变得这般大方,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他可还从未进过幽王府的宝库,这家伙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定有不少好东西。

    就在这时,外头竟是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声,冷玉寒眼中一闪,立刻震惊的看向对面的男子。

    这么多年以来,他可从未见过慕珑渊的身边带过任何一名女子,怎么短短的时日,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王爷,可是夏三小姐来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夹杂在婴孩的啼哭之中,冷玉寒的动作不由得一僵,夏三小姐?是他听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