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是说让我去追随那孟凡?”

    裴元庆不是傻子,沉默片刻便明白了自家父亲的深层用意。

    “没错!”

    裴仁基没有否认,说的很直白,

    “裴家在为父手中已经没了成为门阀的可能,而在手中却还有希望!”

    “我手中?”

    裴元庆眉头再皱。

    他是真的不明白,眼下自己不管是投靠晋王还是太子都比投靠一个正五品的县令强。

    而且裴家之前确实受到了打压,只能蜷缩在长安,可现在不是出来了吗?

    未必就没有机会!

    “庆儿,做事要看长远,眼下众王争帝,投靠谁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唯有投靠一个未来的权臣才会有希望!还有,不要以为主政齐州府就是机会,越是在外,若我们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引来灭顶之灾!”

    似乎看透了裴元庆的心思,裴仁基再次沉声说道。

    “父亲,您....纵然您说的都对,可为何能如此确定这孟凡将来就一定能成为权臣?”

    “如果所料不差,不久之后隋主会着手清掉一批老臣,然后让新一代的臣子上位,如此,无论太子还是晋王等成为新帝后才能把持得了朝政!”

    “同样的道理,不管是晋王还是太子成为心底,原本追随他们的门客也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唯有孟凡这样的才能长存!”

    起身,裴仁基长长一叹。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亘古不变的道理,

    如果再让这些老臣门阀存在下去,大隋很有可能会步前朝的后尘,这是隋主最不愿意看到了事情。

    所以....当隋主开始有动作的时候,裴仁基就看出了些许端倪。

    “何况历城县现在的人口已经超过了齐州府,不说别的,单冲这一政绩,孟凡的官职再升三品都不为过!故而,你给为父找个孟凡不能崛起的理由!”

    “这么厉害?”

    裴元庆听得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