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生一脸疑惑,“为什么我来?”

    白随然心道廉生人长得挺机灵的,可怎么就是个憨憨呢,他是男主,这种加好感度的重要时刻当然要由他来了,难不成还能让她来?

    于是苦口婆心道:“因为这是你该做的。”

    廉生听的一头雾水,苦思冥想想不出白随然这是什么意思,只好去看云漾,想征求她的意见,结果发现云漾正一脸阴沉地瞪着他,不由得惊出一层冷汗,慌乱道:“我觉得还是你来更好,我不行,我不会。”

    说完,快速站起身离开两人八百丈远,用行动表明立场。

    白随然:“…”

    她已经不知道该说廉生什么好了。真是的,她这么费心地帮他,廉生非但不领情,怎么还给她添乱?

    但云漾毕竟还伤着呢,总不能晾着不管,白随然只好叹了口气,一边感叹男主朽木不可雕,一边拿着药箱坐到了云漾对面,“阿漾,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已经没关系了。”云漾在白随然转过来时便换了副表情,但面上还能看出些许不快。白随然虽注意到了,但却不明白云漾为什么不高兴,想来想去最终干脆归咎于廉生。

    这个铁憨憨。

    她轻声哄道:“别气了,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先给我看看。”

    “真的没事了。”云漾此时心中的复杂无以言表,她已经不期待白随然做什么了,只盼着她别在提廉生的好。

    于是她拉开袖子,把半截白皙的手臂完好地呈现在白随然面前。只见手臂上伤口已经不见,而是变成了一条淡淡的细痕。

    居然这么快就愈合了。

    白随然暗自惊叹,又看了眼远在另一边悠哉游哉的廉生,心里不由得郁结。心道云漾伤口愈合了,廉生这下是真没机会了,他没有感到一丝危机感不说,竟然还漠不关心。

    这男主,真是够叫人愁的。

    这夜,云漾在房中点了香,据说是狐族的特制香料,燃起来有淡淡的花香,白随然很喜欢这个味道,躺在床上竟慢慢地睡了过去。

    一夜安眠。

    或许也不算是安眠,因为即使是在梦中,白随然脑中仍然反复循环占星术。她在梦里背了一夜的书,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却没有觉得疲惫,反而有些神清气爽,这种感觉倒是让她很新奇。

    昨日云漾和廉生摸清了于家的情况,但他们毕竟只有两个人,对上于家的一大帮家丁还是有几分麻烦的,而且他们身在人族皇都,理应搞得动静越小越好,不然引来银翎卫,事情就会变得更棘手。是以,真要救人,他们还需要进行周密的安排。

    他们两人打算今日去做些准备,能悄无声息地混进于家最好,就算混不进去,只能硬闯,也要把于家下人都迷晕才行。云漾和廉生一商量,两人初步定好了计划。

    寅时刚过,云漾和廉生走了,整间小院子又只剩下了白随然一人,她回到石桌旁,闭上眼,继续尝试控制妖丹。

    或许是她天生不适合做狐?又或者是占了原主躯壳惹了原主不高兴?对于原主身体里的这枚妖丹,白随然是无论如何也唤不醒,更没法控制。几个时辰后,白随然失望地放弃,靠在石桌旁,心里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