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怎么打起来了?”

    诸伏景光给安室透包扎着,好奇问道,“不是好好谈过了吗?”

    “还不是这个家伙在我解释完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后,说什么‘你打不过我’这样的话!”

    说到这个,松田阵平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哈?一个快要奔三的家伙,打比自己小了七岁的同期,开什么玩笑?!”

    安室透终于在松田阵平愤慨中没有再保持沉默,轻笑了声,像是炫耀一样晃了晃被包扎后恢复到可以随意活动的手,将刚才的怀疑全数藏进了笑容中,“不行吗?”

    松田心态爆炸,“你这个……!!”

    安室透眯着眼睛笑起来,无比自然地接下下一句话,“而且我也很久没和你见面了。”

    诸伏景光丢掉棉签的动作一滞,大概是猜到松田阵平会在这句话后瞬间熄火,望着安室透的脸展露出隐忍的笑意。

    “嘛、嘛……”

    松田阵平显然不是很适应安室透忽然砸过来的直球,别过头不去看人,转头又想谴责一下对方抢了包扎机会的事,但在安室透笑眯眯的眼神下,又再次暴躁地扭回了头。

    “算了……让给你好了。”

    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地笑,一副我很大方的样子对着人挥挥手。

    诸伏景光看着安室透对他举起的大拇指,用咳嗽声掩饰起了快要忍不住的笑。虽然对方并不是警校时期的Zero,却还是让他找回了在警察学校时,五个人还在一块生活学习的感觉。

    五个人暂且去了工藤家,原本安室透是提议说去公安的一些地方商量一下,但被诸伏景光的“不方便暴露”的理由推托了回去。

    公安那边更为正式、官方,虽然25岁的诸伏景光已经去世了四年,但难保不会有人认识他。

    诸伏景光落座后,看着赤井秀一端着红茶走进客厅,随后将其中一杯放在了最靠近门口的江户川柯南前。

    “我和松田是今天过来的。”诸伏景光端起牛奶,却没有喝,“而且过来这边的时候,我和松田忽然分开了。”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你不小心走丢了,找了半天。”松田阵平抱怨说,而后不怀好意地笑道,“所以呢?诸伏遇上了什么?”

    诸伏景光沉默半晌,偏过了视线,在安室透逐渐拧起来的眉头下不好意思地说道:“抓了一些犯人后遇上了赤井先生……可以这么称呼吧?”

    已经从交流中觉察出什么的赤井秀一短暂凝视了一会儿诸伏景光年轻时的面孔,选择性忽略安室透如刀割一样的视线,点了点头。

    “叫赤井先生也没什么不对。”

    “那我就这么称呼了。”诸伏景光似乎感觉不到安室透欲言又止,抓着牛奶杯柄的手还在气得颤抖的心情——也可以说是假装看不见,继续说,“而且在来这里的车上,我忽然有了一段我还没来得及体验的记忆,虽然说只有一些片段。”

    松田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