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它的热气散掉一些后,我们就一个一个地喝吧,这样就不用烦恼没碗了,而且现在这么阴冷的,喝了还可以暖和身子。”林月说道。

    也许是饿急了,罐子才放下来冷却没到几分钟,大家就开始品尝这个万用解毒药。大家都让我第一个喝万用解毒药,我可不管有毒没毒的,现在肚子就快饿得穿出个大窟窿了,被毒死也比被饿死的强。我大口大口地喝起来,他们看我喝了这么久都没事,于是赶紧阻止我继续喝下去,纷纷说得了得了。

    这是我一生中吃得最艰苦的一次,但是感觉却是最好的一次。围着焰火我们就早早入睡了,谁也没去考虑明天该怎么办。在梦里,我又梦到了爸爸妈妈,也许我的梦永远都定格在了那一年,爸爸妈妈离开我的那一年。迷迷糊糊中,眼睛开始隐隐做痛,我咬着牙出声,强忍在心里。这时已经是深夜,坑外一股股的冷空气吹进来,好像已经到了北方,这是热带岛屿该有的天气吗?我的眼睛缓缓地流着泪,胸口也闷得发慌,全身都热得沸腾起来。因为身子剧烈的发热,所以汗水也流个不停。汗水流到了我手臂上的伤口,这可把我疼得哆嗦起来。我刚想猛地起身,蒙胧中却听到有人起身爬出了坑外。

    我悄悄地起身,睁开疼痛的眼睛,模糊地看到林月不见了。这大半夜的,林月跑出去做什么,外面可不安全。正犯迷糊着,我摸着正流泪的眼睛,惊讶地在心中呼喊着: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可以看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