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千羽、独孤相仪和胥婉如三人同时惊呼出声。

    文千羽率先指着他说道:“你说你叫什么?照镜子?”

    独孤相仪看着他说道:“胡扯,你不是胡六吗?”

    胥婉如指着庄敬说道:“夏朔,就知道瞎说。”说完之后,胥婉如瞬间明白过来,这小子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夏朔,可不就是瞎说么?

    庄敬笑道:“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就像你那个师弟,虽然叫做巫辽,可是和他最配的名字却是人渣,所以,这名字啊,可有可无,当然我是说你的名字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和路边的一条狗叫做文千羽没什么区别。所以才让你自己照照镜子的。呵呵。”

    文千羽心中大怒:这小贼简直是该死上一万次,竟敢一上来就如此辱我。不过文千羽脸上虽然清冷了些,却还是努力维持住形象说道:“想必你是背后有些依仗的,如今所有人都在此处,不如就请出来见见如何?”

    庄敬笑道:“你看你有多虚伪,不愧是在所谓的宗门混出来的,这一张假面可是着实修炼不易呢。现在你是想着怎么将我碎尸万段是不是?可是又搞不清我是不是有着什么依仗,这才故作姿态,你累不累?文千面师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有靠山,这个靠山就是我自己,这样说你还满意吗?”

    这话可更是极尽羞辱,文千羽还没来得及动作,一直呆立一旁的霍长山已是身形暴起,长棍如莽山压顶,直接朝着庄敬头顶砸来。

    胥婉如也是正心中奇怪:这庄敬本是一个性子偏冷之人,等闲不会口出恶言,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一再刺激这几人,仿佛是定要激怒这几人,然后有什么打算一般。

    他的打算是什么?集灵草——快点离开地穴——有人等着集灵草救急,如此一番脉络,应该才是这家伙的真意吧。胥婉如心里悄然编排道。

    独孤相仪的眼底深藏着一丝疯狂和无尽的恨意:斗吧,快点两两相斗,最好都是重伤垂死才好,到时候小爷捡个大便宜,岂不是好?不对,这胡六原本明明只是灵动境修为,可是如今竟然变成了灵湖境,他么的,一定是吞服了七窍心莲莲子。

    当初想着让他引开卷齿麟鳄,谁知这小贼手中竟然扣着一枚太乙玄雷符,将几头卷齿麟鳄劈晕,没想到竟然让他躲过一劫,更让他第一个抵达七窍心莲之处,得到这等至宝。

    这样一想,独孤相仪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钻心的疼痛——自己这是什么?这他么的就是活着的佛呀,有这么好心的么?直接把他送到了七窍心莲跟前,哎呀,心口疼,眼睛也疼,看来自己当初是心瞎,眼睛也瞎呀,独孤相仪在一旁喟然长叹。

    眼见霍长山的长棍直劈而来,庄敬浑身气血鼓荡,大喝一声,胸中聚集的无上气血之力喷薄而出,两只长拳迎着长棍而上,顿时长棍直接劈在长拳之上,只听“嗡”得一声大响,霍长山的长棍竟然直接向上而去,显然是被庄敬一拳击回,而再看庄敬的拳头,竟然没有半点伤痕。

    这是什么样的身体呀?难道这是个体修不成?文千羽和独孤相仪此刻心中同时泛起了这个念头。

    霍长山一直对自己的大力引以为傲,如今竟然被人家一个拳头就挡住了自己的长棍,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他么的,找死,居然敢跟霍爷找死。

    这天底下有这样的一群人:只要是他觉得,有人没有按照他的意图行事,那就是大大的忤逆,是大大的不敬,那是要大大的受惩罚的。

    霍长山很明显就是这一类人。

    对于庄敬的抵挡方式,他认为是不能接受的,用拳头挡住长棍,这是赤裸裸的蔑视,是侮辱,更是挑衅。

    就在他要蹂身直上,与庄敬对一下拳脚功夫之时,却是被文千羽拦住。只听得文千羽说道:“想必这位赵靖子兄台,是早就进入这地穴之中了对吗?”

    庄敬神色古井不波:“不错。”

    文千羽神色之间立刻有一种小惊喜:“那恕我冒昧,在这里可曾见过什么异象?”

    庄敬点头说道:“前一阵子确实如此,一个好像是幻魔宗的人渣,装扮成山石在半路伏击我,结果被我一刀斩成两半,这个算不算什么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