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血魔纠缠的时候,庄敬对这个说法不屑一顾,觉得这就是血魔故意找了个名词,目的,不是为了打击自己,反而是要把自己推向另一种高峰:摔下来就会摔死的高峰。

    血魔想看笑话,想看这个不怕他的小蝼蚁的笑话:这魔物被关在此处,像是一个只会产奶的奶牛一般待遇,若不是此次机缘巧合被唤醒,说不定直接就死于非命了,谁要说他的精神正常,纯属是骗人的。

    可是,现在看来,血魔所说,多半是真的。

    自己的眼界,只限于这紫极星和紫玉星的修道界,对于血魔所说的上界,可以说除了那些不太靠谱的传说,剩下的一概不知。

    五项天选桥,自己能在里面施展咒器,能够把那五项天选桥的一个通道堵死,从而引发大爆炸,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莲儿当初出剑,不也是根本没有建功么。

    那么,又有新的问题来了:当初镇压血魔的人,设置这个五项天选桥作甚?难道真是为了选一个天选之人吗?

    还是说,他已经预料到了,终有一日,会有一个天选之人把他的五路锁魔阵给破了?!

    不管是那个理由,庄敬都觉得是一阵冰寒,比自己身上的冥气,还要冰冷。

    血魔很显然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改弦更张,不再对自己痛下杀手。

    庄敬知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并不比血魔乐观多少:都是别人驯养的一种灵物而已。

    所以,庄敬再看到血池之中跃出的一个“熟人”之后,并没有上前动手。

    血魔和这特殊的冥王域之间的因果,还远未结束。现在的自己,并不是终结这一切的最合适的人。

    血魔送出的幻心血魂草,为的就是这个——至少在这冥王域之内,庄敬和他,二人暂时不是敌人。他确信庄敬能明白这一点。

    接下来,自己该去何处,其实血魔已经给了明确指引:如果要采摘这刚到千年的冥王果,那么一定要有玄冥臻玉,还要有酒望林中似醉似醒千年木,而且两件宝物,必须是新取到的。

    玄冥臻玉,酒望林之中似醉似醒千年木。这就是接下来自己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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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如烟身前一道青色法剑飞舞,看着对面的几人说道:“如烟剑下不斩贤良,几位听从佞人之言围攻于我,未免尔等成为无名之鬼,速速报上名来。”

    柳千云怒骂道:“你是第一个敢骂柳家为佞人的,是你罔顾天道誓言在先,肆意栽赃在后,今日不斩你这邪魅之徒,我柳千云枉为修士。”

    果不识冷笑这说道:“本大爷可不管什么张家柳家,你只要把机缘交到我手里,本大爷转身就走,绝不为难你这女子,现在你独吞了这东西,让本大爷白跑一趟,这是说什么也不能忍的。但你要知道,我和这姓柳的可没什么关系。”

    站在果不识身边的三人,其中一人白须白眉,开口说道:“星罗神宗司马副宗主当面,老夫风魔宗风一,携师弟风生二、风三生有礼,实话实说我三人进入这冥王域,单单魔晶石就花了几千万,要是在冥王域一无所得,老夫三人回去只能是找棵树吊死算了,因为就算是当了裤子,也堵不上这几千万的大窟窿。哪像你星罗神宗财大气粗,偏偏还机缘无数——司马宗主就当今日救济可怜人,把机缘让给我几人如何?”

    这老家伙此刻说的是可怜至极,只差老泪横流,呼天抢地,旁边再有两只风笛,奏些婉转低回的曲子,就可以唱一台大戏了。

    司马如烟微微一哂,不多说一字。

    独自站在一角的另一个修士,上前一步说道:“天剑宗核心弟子排名第四,逐流,正是本道。今日我出现在这擂台上,不想要司马副宗主的任何机缘,也和司马副宗主无冤无仇,只是因逐流乃是剑宗弟子,一生嗜剑如命,眼见着司马副宗主剑术超绝,逐流不敢惜身,愿与司马副宗主切磋剑道。此刻司马副宗主被众人所围,逐流深怕司马副宗主不敌之后陨落,那……像你使出的这般超卓剑术,不能切磋一番,定会成为逐流心中憾恨,正因如此,逐流才会出现在此处,得罪之处,还请司马副宗主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