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完全没有半点心理障碍地去碰触男人的脚。

    秦弈也没有想过,那种温柔知性的神情会出现在这位岳夕姑娘身上。

    那一刹那两人心中有什么念头闪过,他们自己也无心剖析分明,因为没有那个时间,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鹤鸣又不是被拖住出不来,他只要咬咬牙踩一踩还是能过来的,甚至可能无相者还有其他方式,无损的过来?

    他们没有时间浪费。

    秦弈的药品历来一等一,膏药抹上,很快生肌活血,贯穿的脚板就只剩两道疤了。

    秦弈没再磨蹭,迅速起身,再度抱起曦月振翅飞走。

    就在他飞走没多远,鹤鸣脚底无伤地出现在禁飞区之外,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过去的。

    秦弈确实有几分佩服,无相就是无相,伤成这样了还是手段多。

    他却忘了,他自己也是伤号,伤得不比谁轻。

    曦月低声道“不管拉开多少次距离,只要没离开,就不算脱险,而且一旦昆仑天光关闭,你都出不去了……你……其实可以舍了我,自己走。”

    “胡扯什么呢?”

    “若没有我的拖累,你早都走了。”

    “神经……”

    曦月忽然道“你该不会想泡我?”

    秦弈道“岳姑娘,是你先不顾安危地挡在我面前,这个臭道士也是因为有我的石墩子引诱,才惹出了大变故。说不定没我在,你都不会落难……我秦弈不是多好的人,但我起码有男人最基本的担当。”

    这话倒是没错的。

    如果没有秦弈那块石墩加码,鹤鸣都不一定会叛变。

    秦弈一直很清醒,他没有心情居功,反倒有少许自责。

    曦月看了他一阵,微微一笑“好,死了的男人也是男人。”

    秦弈哼哼道“可不一定会死,我家里还有人等我呢,我可得回去见她们。”

    曦月“……”

    秦弈举目远眺,低声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