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忠亲王终于明白,楚钰文宁可受辱没有追究是为了脸面,毕竟完璧之身放在哪一个府上也不会有这等事情,“赵侯爷竟然威胁楚将军?”

    “是。”楚钰文脸逐渐变红,尴尬的说道:“赵侯爷品性不能令人信服,若是开口胡说也无从辩解,只能随他去。”

    不能有子嗣之说已经让他颜面尽失,被人耻笑当做笑谈,这不能人道是绝不能拿到台面上当做借口。

    “所以任由人威胁,连侧夫人也被要走为他人妾。”忠亲王道:“倒也算给自己留了脸面,这四、十年没有白活。”

    楚钰文听到白活两个字,身体一晃无力瘫倒在地上,才明白忠亲王是讥讽嘲笑自己,脸上一下子由红转为苍白。

    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做法,只是实在无心理会这些,能把王氏那个贱人送走也省得让他自己堵心。

    这么多年一直得过且过,无非是为了跟随自己的部下,还有家族养育之恩,楚钰文不得不沉默。

    “十、八年。”楚钰文喃喃自语,他错过很多,甚至在很多事上不作为,任由他人如何他自凌然不动。

    现在想想,说是自己被拘禁这么多年,自己又何尝为离开努力过,只是麻木的这么活着。

    做一些他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应该自己负的一些责任,以至于自己现在想要离开都城都无能为力。

    反要寄希望忠亲王,希望他能帮自己一把,但自己凭什么求他,怎么有这个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错。

    看见瘫软在地的楚钰文,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忠亲王转身离开,不想再问下去,对于他的执拗冥顽不灵再次失望。

    “王爷,王爷。”楚钰文突然爆发,一手撑地一跃而起,追上忠亲王拉住他衣袖,急忙道:“我要离开都城,求王爷成全。”

    “早干什么去了?”忠亲王看眼自己被他抓住的衣袖,冷冷的说道:“要想离开不该求本王,要求圣上。”

    “我等不急。”楚钰文豁出去脸皮,第一次苦苦恳求,“求王爷成全,求王爷。”

    忠亲王嘴唇微动,实在懒得再打击他,自己为他操心这么多年,他却像个活死人一般了无生趣。

    “离不离开有什么分别?”忠亲王语气稍微缓和,不再冷冰冰的说道:“已经错失的太多,何必急于一时,自己好好想清楚。”

    他一甩袖子挣开,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沉寂这么多年,突然迫不及待的离开,不觉得奇怪吗?”

    楚钰文停下要追的脚步,忠亲王的话让他彻底清楚,明白自己此时不能轻举妄动,很多事他都忽略了。

    “将军。”赵玉江见忠亲王离开,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离开要慢慢筹谋,将军许久没有任何动作,现在突然离开必然引人注意。”

    “是我大意了!”楚钰文知道自己太激动,以至于想彻底放纵不管不顾,“我会慢慢安排。”

    “吓死属下了。”他没想到自家将军,突然恳求忠亲王帮忙,难道忘记自己一直被无视,甚至有时遭受冷嘲热讽。

    “无妨。”楚钰文道:“我与王爷早年相识,一起在军中五年,些许小事不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