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藏看着严馆长端着茶杯心满意足的走了,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官油子。

    他下午刚刚上班那会儿,

    严馆长故意跑过来推心置腹的和他说的那一番相信他是清白的话,恐怕也不是真的相信他。

    严馆长只是在投机而已,那番话只是两人私下里说的,

    黄三藏那时正被人诬陷,心头正委屈,这时有人跑过说相信他是清白的,他能不心里感激吗?

    如果黄三藏真是清白的,严馆长就算是站对位置了。

    如果黄三藏真有问题,那番话只是两人私下里说的,又没人听见,他事后大可以公开发表意见,和黄三藏划清界限。

    高啊!真不愧是老官油子,黄三藏又学了一招。

    其实他对这样的人也不怎么反感,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和这样人反而能很好的合作,

    不过当朋友还是免了。

    黄三藏对他自己没有选择仕途是庆幸的,否则他不一定躲得过那些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现在多好,小日子过得自由自在,还能不时的做些于国于民有益的事情。

    黄三藏经过这件事情也想明白了,做人不能太高调了,眼红病患者什么时候都不少。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会有人去收拾幕后黑手的,黄三藏也不再放心上,听喇喇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然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本刚刚出版的中文版《万历十五年》,这也是一本奇书,黄三藏觉得有必要再好好的认真研究它。

    经过谈话事件,黄三藏对他的工作也产生了敬畏之心,

    老老实实的按时上下班,有事就请假,但不能无故旷工,要遵守游戏规则。

    悠闲的上了六天班,星期天下午2点,黄三藏搭公交车来燕都机场接娄晓晨。

    他这次回国带了不少现金,居然一个保镖都没带,黄三藏一点都不放心,明年就要开始严打了,谨慎一点好。

    黄三藏到达机场有点早,稍微有点累,在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上午骑着自行车到秦家村考察了工人的培训情况,总得来说比较令人满意。

    制服一穿上工人就有了归属感,经过6天的军训工人们也有点正规军的感觉,不再是散兵游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