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密布的细网没有给生灵留下一点生的机会,他偏了偏脑袋想把身后那些未开智的小家伙赶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网口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一下收紧合拢。

    “哟,今天收获不错。”

    是偷猎的人。

    “看那几只的羽毛,也能卖个好价钱。”

    “那种好看的就拿去卖个活的,像那种麻雀直接烤了吃了。正好这几天来了几个大头要吃点野味。”

    “别的不说,还是要给那些老板吃那种保护级别的。麻雀这种我们自己解决就够了。”

    抓着网口的人爽朗地笑了一阵,“动作麻利点,等会被逮住罚款。”

    那只灰扑扑的麻雀和那些没有智商的小家伙被塞进了旧面包车里。惊慌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有几只属于二级保护的鸟儿一直在往网孔钻,钻得羽根断裂,钻得鲜血点点。

    麻雀看得眼睛发红,他想现在恢复人形让那两个人付出代价。但网的空间太小了,他怕他变成了人也让身边这些鸟失去了生存的空间。他蜷缩着身子,使劲啄网上的绳线。

    没有气力的他只能见到逐渐逼近的火光,黑色的烟雾,一声爆响。

    车毁人亡的事故,火光乍现,被束缚在网里的百鸟只能在火舌中挣扎。那火焰烧去它们漂亮的羽毛,活生生地将一个个生命变成一碰即碎的黑炭……

    “啾啾!”

    “它是怎么了?”熊可维皱眉,抬头看着在电网上飞来飞去,痛苦啼叫的麻雀。她只听到年年说这只麻雀可能身体里有抗体,但看它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体内的病毒在扩散吗?

    胡年年现在还是一只兔子的模样,她看到那只麻雀的眼睛在渗血。想着这只麻雀算是跟她走了一路,表现得也都是善意。她现在不会坐视不理。

    “啾啾!”

    麻雀的叫声在这个山坡的顶上很是突兀,在这段特殊的时期,整片林子也找不出几只鸟,何况这样的啼叫了。

    “狐思月”,“我觉得我们该让它安静。”这么吵吵,很容易引起下面的人的注意。她们现在也只是猜测下面是救援者的驻扎地,但万一不是呢?

    “事实上,我们都没人可以把它给弄下来。”季杉试着扬了扬翅膀,才离地几厘米就落下了,“这可是会飞的。”

    “狐思月”,“……”

    胡年年看了眼熊可维,“我试一试吧,它听得懂我们说话的。”顶着熊可维的视线,胡年年跃到熊可维背上从她背上绑的那个大包里面叼出衣服放进大点的草丛里面。

    等了几分钟,胡年年变成人形,穿着衣服从里面走出来。毕竟是当众换的衣服,胡年年都不怎么敢看熊可维的视线。她走到电网前,朝飞在那边的麻雀招招手,“啾啾~”

    “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