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宁眼底带着嘲讽,“那你倒是说说我父亲有什么秘密?”

    “你先放我出去我就告诉你!”卞休的声音急迫无比,“就因为我知道这个秘密,所以陆景焕对我穷追不舍,要杀了我灭口,你要是杀了我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江容予小心提醒,“等他说了再放,小心他跑了。”

    像卞休这样的人,其实就算说了也不能放。

    太邪门了,她亲眼见着他在东禹谷被陆挽宁给杀了,谁知道怎么钻进了袁竹月身体里,还摇身一变成了魔君身边的红人。

    卞休的小心思被拆穿,恼羞成怒正要破口大骂,瓶子突然被陆挽宁举高。

    他听见陆挽宁那不急不缓的声音,“看着这里眼熟吗?”

    瓶子里的卞休突然没了声音,江容予隐隐讶异,不知道陆挽宁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

    卞休熟不熟江容予不知道,反正她觉得眼熟。

    这里多年来人迹罕至,那些蓝色的小花肆意生长着,有泥土的地方都寻得见他们的身影。

    细想也不奇怪,陆挽宁生辰宴时她跟着江岱来过碧凌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不过那时候她才三四岁,也不怎么记事,那为什么五蕴灵镜里自己记忆深处不是陆挽宁,难道那个看不见脸的男人比毁了陆挽宁还要令她记忆深刻?

    “阿予在想什么?”陆挽宁不动神色看着她。

    江容予回过神来,四目相对,现在对方眸子似墨玉漆黑,带着寒星一般的光芒。

    眼神里的情绪熟悉又陌生,令她暗自心惊,总感觉在这眼神下自己无所遁形,呼吸不禁急促了起来。

    双唇微微翕动,刚想说话,卞休又在瓶子里疯狂挣扎了起来,势要与瓶子同归于尽。

    陆挽宁将视线从江容予身上收回,灵力包裹着瓶子,卞休发出痛苦的哀嚎。

    “从小生活的地方就不觉得怀念吗?”陆挽宁的声音低了下去,“你到底是负鲛族的谁?”

    “负鲛族?”江容予微微惊诧。

    很快联想到了卞休洞府里那个浑身蓝色的负鲛族人,再想到被占了身子的袁竹月便茅塞顿开。

    她原以为卞休洞府里那些人用来做人偶的,现在看来都是卞休用来寄生的。

    她好奇地看着陆挽宁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卞休尖叫着:“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