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千十点点头,战戈的事情他听说了,这的确是个有能力有魄力的小伙子,配得上自己的乖乖侄女儿。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不想娶侄女儿。”流水故作为难道,这可把流千十给气到了,“这臭小子竟然敢这么对你,我乖乖侄女儿那可是蓬莱阁的掌上明珠,能看得上他那是他的福气,战戈竟然还敢挑?!”

    不得不说,在宠爱自己的长辈面前,自家孩子那都是独一无二的!

    流水很欣慰,“但是侄女儿又很是喜欢他,所以想要叔父配合我,让战戈答应这门婚事。”

    流千十点头,流水的要求他从没有不答应过。

    流水在他耳边呢喃了几句,流千十有一瞬间的迟疑,在看到她眼中闪着的泪光时,狠下心来,同意了她的提议。

    随后就去了蓬莱阁的大厅,召集众人,连同战戈在内,沉声说道,“战阁主,你既然已经成为了蓬莱阁的阁主,又与我们流水有了婚约,那婚礼自然该如期举行。可你不但不做,还反悔,难道是嫌我们流水身后没人了,这么欺负她?!”

    “流前辈严重了,战某不敢!”战戈不卑不亢地说道,流千十也不再废话,“不敢便好,那成亲仪式就在后日吧!”

    “是!”流千十步步紧逼,让战戈无法反驳,只能应下。

    流千十说完后就离开了,只剩下堂下众人在面面相觑,孔英和陶辞几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得意,瞧战戈那憔悴不堪的脸色,必是被逼疯了,不出几日就会和流水小姐闹翻,到时蓬莱阁肯定又是一场变动,他们几人也就有了机会。

    战戈被逼的事情传到了阁里上上下下,白玉自然也知道了,只是他没有多在意,更多的是不解言芜双为何无故离去?

    他和她相处也有好一段时间了,从来没有见过言芜双不辞而别的,而且她的行囊,以及她最宝贝的珠钗等都没有带走,而流水却偏偏说言芜双吃醋,独自离开了,这倒是一件怪事。

    白玉带着这些疑问,逐一问了院里的丫鬟小厮,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言芜双在离去的前一天还往万恶深渊的方向去了,似乎还是急匆匆的样子。

    “她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带?”他着急地问,那丫鬟回想似的点点头,白玉又连忙问了那深渊的具体方向,就赶了过去。

    一到那里白玉就忍不住地捂着上眼睛,双腿发软,不住地颤抖,因为那深渊实在是太深太黑了,让人看着像是坠入了地狱。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靠近,不期然地在附近发现了手帕,上面还绣着‘双’字,白玉心里有些害怕,同时又有些侥幸,希望这只是个意外。

    拿着手帕连忙去找了战戈,同他说了种种疑点,“言姑娘你了解,她不可能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来诓骗你。也许是流水在说慌,她骗了你。”

    战戈手紧紧拽着帕子,像是拽着个救命稻草,眼里划过一抹期望。

    “战戈,流水已经不是你开始认识的那个流水了。”白玉怕战戈因着之前的情分心软,“你要想清楚,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点到为止,白玉相信战戈肯定会想明白事情的关键的。

    战戈在他离开后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婚期很快就到了,战戈冷着一张脸和流水站在堂上,司仪喊了‘一拜天地’,战戈本该低头的,然而他只是笔直地站着,盖头下的流水不知道,独自一个人行了礼,之后的礼战戈都没有完成。

    高堂上的流千九黑着脸没有点破,这要是当场指责战戈,这让女儿流水的脸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