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宋玉声砰一声关上的房门,商池鹤哈哈一笑,仰倒在沙发上,美滋滋地看着天花板,心想这场雨淋的课太值了,竟然能够深入到声声家里了!

    这无疑是霸道我商总追妻的历史一大步啊。

    商总的笑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很快发现,这屋子怎么越来越暗了?再一看,地上蜡烛已经燃到了尾。

    商池鹤忙起身去看,可惜走到一半路,可怜的蜡烛颤颤巍巍地奉献了自己最后一丝光亮后壮烈牺牲了,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外面雨声哗啦啦,商池鹤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小心翼翼地伸手伸脚探路,往沙发的方向走。

    显然,他没什么方向感,这路走岔了,脆弱的小脚趾猛地撞上茶几,堪称人类十大痛苦之一,商池鹤闷哼一声倒地上抱着脚趾直嘶气,卧室门开了,宋玉声听到动静点着手电找过来,看见商池鹤那张狰狞的脸和狼狈的姿势,心里竟然还颇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

    “痛吗?”

    商池鹤挤出一丝扭曲的笑:“怎么会?”

    宋玉声低头浅笑,点上了新蜡烛,又回到卧室取了医药箱来,放在商池鹤身边:“好像出血了,先包扎一下吧。”

    商池鹤点点头,瞥了眼医药箱,又看回宋玉声:“这要怎么弄?”

    宋玉声半低下头和他平视,轻轻地说:“商先生,这次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说完起身转身离开。

    “啊?”商池鹤苦着脸,这回可是真不会呀,没办法,只好一个人不甚熟练地折腾起了眼前工具齐全的医药箱。

    宋玉声在卧室点着烛光看书,没过五分钟,敲门声响起:“宋玉声,血是止住了,怎么消毒啊?你这里面有吗?哪一个是啊?”

    “碘伏。”

    “哦”

    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又起:“那绷带呢?缠几圈你觉得合适?”

    “适当。”

    没一会儿,又从客厅传来哀嚎:“啊!怎么又开始出血了,宋玉声,适当是几圈啊?”

    宋玉声把书合拢,奇怪的心情很好,他没再理会外面的是是非非,看了看时间,掀开被子上床睡觉,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时,雨虽然已经停了,但到处都是它留下的痕迹,宋玉声赖了好一会儿才起了床,打开卧室,猝然瞧见沙发上躺了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他绕过蜡烛燃烧的痕迹慢慢走过去。

    商池鹤整个人侧躺着蜷缩在沙发上,将全身埋进毯子里,只除了一双紧闭的眼睛和皱着的眉,露出的左脚脚趾上歪歪扭扭缠着一个混合着血迹和碘伏的绷带,宋玉声站在他面前:

    “商先生?差不多该起床了。”

    躺着的人没反应,宋玉声以为他是故意赖着不走,于是又提高了些音量:“商先生,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