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哥?”

    “踢坑呢?(东北耍钱的一项娱乐,早就代替了炸金花,五角龙成为普通老百姓娱乐的方式,牌九那个东西太大,一般人不碰,这些年干废多少人,友情提示,大家也别碰)”

    “嗯呢,小玩一会儿。”田一龙嘿嘿笑着。

    “别玩了跟我出去一趟儿,有点事。”姜玉民搂着田一龙便往出走。

    “宝子你帮我干两把。”田一龙回头冲着旁边那个穿着白衣服,长得贼胖的一青年说道。

    “好嘞。”青年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上场,上去就扔进去一百块,“踢了,这不是用自己钱玩真爽,哈哈。”

    楼下,车内,田一龙坐在中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旁边坐着两个人刚好给他夹在中间,使得他跑都没地方跑。

    “民哥啥事直说呗,整这场面有点吓人昂。”田一龙笑呵呵的挨个发了根烟。

    “你欠我钱不还,有钱赌是吧?”姜玉民照着脑袋就是一耳雷子。

    “那不寻思赢点在还你么,也是从居中那窜的钱。哥你容我两天。”田一龙悻悻一笑。

    “咱们哥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了,差你那点钱啊?钱够不?拿去在干,输了算我的。”姜玉民从手提包里又拿出两万块丢了过去。

    “啥意思昂哥?”田一龙可不是傻子,尤其像他们这种常年在局子上耍的人,那脑袋一个比一个精,这姜玉民过来后非但没管自己要钱,还主动给钱?指定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给你,你就拿着,你不缺钱么?”

    “这钱有点烫手,不敢接呀。”田一龙狠狠地裹了两口烟,小眼睛提溜乱转着。

    “你民哥能害你咋的?”

    你是啥好人咋的啊?还不能害我,能害死我的玩意儿。

    田一龙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仍然笑嘻嘻的问道:“民哥你肯定不能坑老弟,但老弟想知道你要我拿这钱办什么事呢?”

    “也没啥事,你姐夫那个皮鞋厂不是要卖么,我大哥相中了,反正卖谁都是卖,我们也一样给拿钱,我们想的是给厂子拿回来之后做点别的声音,就是相中那个地方了,你姐夫死活不同意,说什么不做皮鞋厂他的那些工人就该事业了,我真怀疑你姐夫跟那帮老娘们有一腿,都什么情况了还惦记那帮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