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虎板了板脸,说道:“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当爹的?”

    听银虎话里有话,银川走了过去,挽住了他的手,说道:“爹,你是我爹,在我的心里面,永远没人可以替代。”

    看她的眼眶犹带梨花,银虎暗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抹干了眼泪,说道:“一路辛苦了,先去歇息歇息。”然后看了看雪樱,说道:“辛苦你啦。”

    雪樱的脸莫名地红了红,说道:“不客气,让你担心了。”

    银川她们去休息之后,段飞说道:“大将军,这次差点拖累银川,非常抱谦。”

    银虎说道:“这不怪你,世事多变,是蔡金蛇居心叵测。”

    “这个蔡金蛇的行为有时真的很让人捉摸不透,冷静的时候,还算正常,但疯狂的时候,却又像个疯子,做事不顾后果,任意妄为。”

    “一直以来,他都是喜怒无常,好杀戮,有时比李羽貂还难应付。”

    “现在他据西南之地,好象有独霸西南的趋势。”

    “他失去了京城的依靠,在西南深耕也很正常。”

    “他会不会在西南拥兵为王?”

    银虎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天下混乱,他有这个想法不足为奇。其实,他志在天下,并非西南一隅之地。”

    “大将军,不如借这次的机会,出兵征讨他,趁机把他打下去。”

    银虎沉呤了下,说道:“不妥。我们刚打完灵山,虽然获胜,但也已元气大伤。再加上之前蔡李两家火拼,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如果再引爆战争,天下必将失控,隐藏的矛盾一触即发。”

    “大将军,有破才有立,有些东西越掩盖,后面的麻烦越大。”

    “斗而不破,有时也不失为一时之策。”顿了顿,银虎又说道:“何况要打蔡金蛇,也要出师有名,否则落人话柄。这次的事情,蔡金蛇知道已无法掩盖,恶人先告状,说你们私通盐枭,并且夜闹执事府,罪大恶极。更何况你们杀了蔡贤,更是坐实了他的指控。现在文武百官对此事也是议论纷纷,虽然没有明说,但暗地里却有不少人在说银许两家现在得势,开始飞扬跋扈,以势欺人。你们回来后,虽然在朝廷上阐明了事情的经过,罪不在你们,这个事情最后也以和为贵了事,但在不少人的眼里,他们觉得是你们霸道了。如果我们再以此事为借口发兵,恐难得人心。”

    听了银虎的分析,段飞暗暗佩服,别看银虎一副三大粗的样子,其实看问题还是挺细腻的。

    “大将军,蔡金蛇这次吃了个这么大的暗亏,以他的脾性,一定怀恨在心,不可不防。”

    “他暂时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然后,银虎看了看段飞,又说道:“以后你要特别小心,蔡金蛇是那种呲牙必报之人,你杀了他的儿子,他不会让你好好活在这个世上的。”

    “是,大将军,末将会小心。”

    两个人聊了一会之后,下人来报,说胡天豹来访。

    银虎一听胡天豹来访,皱了皱眉。几兄弟里面,他最不喜欢胡天豹,也最看不起胡天豹。银虎沉呤了下,便叫段飞暂且回避一下。

    过了一会,胡天豹进来了。他一进门就抱拳说道:“三哥,老弟看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