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青不熟悉姑苏,方向感极差,昨日走过一遍,今日忘的一干二净。

    处处都是考生,许宁一走,不知去处,便顺着人流走,看看大伙去哪里,跟着跟着便心烦意乱,寻思:我走我的路,做甚要跟着他们。

    于是朝相反方向走起,背上箧笥重压的她双肩隐隐酸痛,深感考题的变态。

    画没画出来,倒要先累死在街头。

    卖包子的店家路边吆喝,白雾飞香入鼻尖,顺手买了二个肉包,吃的香,问店家:“姑苏可有甚好玩处?”

    店家将他打量一二,笑眯眯道:“好玩处可多了,就看小公子会不会玩,勾栏花院,画船琵笆,坊间歌舞,幽亭佳人应有尽有。”

    七青只问:“最近一家在何处?”

    店家笑意更深,“有有有,向南走,分叉路,左拐就到。”

    “南……哦……”她在街头呆立,“店家,南是哪边?”

    店家指路后喃喃自语,“可惜了好一个清秀小公子,是个呆子。”

    望眼欲穿的走去,终于到达目的地。

    “莳花馆”,绮罗彩锻,脂粉香浓,见清秀公子,轻挽手臂,娇语,“公子可是头次来,里头曲艺诗画,佳人美酒,应有尽有。”

    七青不喜脂粉味,一跳三丈远,暗道:店家欺我。

    走不掉,被一拉三扯“托”进莳花馆,箧笥滑落肩头,左一女人,右一娇娘,娇语臻臻,对她上下其手,叫她六神无主。

    她可不是真男人,如此下去岂不露馅,不禁双夹滚烫,她人见状她青涩,更想调戏。

    “小公子,奴家美吗?”青柳不停喂酒。

    “美美美。”七青被呛得眼泪直流。

    “公子真坏,她美,我不美吗?”红梅娇嗔。

    “你也美,咳咳咳。”

    “公子真好。”红梅脸贴七青胸前,“凡事都有第一次,公子生的这般清秀明净,早勾得奴家魂去,今日就叫小公子好好醉一回。”

    “阿嚏!!”七青揉着鼻子,“姑娘姑娘,我走错了地,小生未及弱冠之年,区区十岁有三,不可不可。”

    七青走,走不得,柳绿娇俏笑着:“凡事都有第一次,来这听曲的郎君不少,最小的还有十岁的。”

    “不可,不可,我不举。”七青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