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抓起那本画集,竟将其摊开翻阅,“没错,送的就是它。瞧瞧,多好的笔法。”

    李修移开眼,沉声道:“请公主自重。”

    “哦,”玉河作恍然大悟状,“我说你怎么气鼓鼓的,原来是为了这个!”

    李修忍不住转过来俯身将书合上。玉河还要打开,被他按住。他维持着以手抵书的姿势与她对视:“李某绝非浪荡之徒,此等失礼之举还望殿下不要再做。”

    玉河抬眼与他对视,无奈道:“失礼?我可是一片好心。”

    “这是哪门子的好心?”

    “李大人,破案解谜,关键都在‘人’字。与人打交道,不可不知人事。我看到你对男女□□……”

    为了避嫌,书房门敞开着,阿蠹侍立在外。听到这儿,李修开口掩过了她的声音:“阿蠹,请杯茶来。”

    看他领命下去,才又将视线投向公主。

    那厢始终坦然大方,反倒像他矫情似的。

    “我看你对男女□□一知半解,”她泰然自若地将那话补全,“又料你难买到这类读物,故而赠你几本,让你学习罢了。这也是为了你日后办案考虑。一本春宫图,一本艳书,一本才子佳人话本,多么周全。”

    他拿不准她此言是真是假,有些动摇地将手松开,坐了下来。

    “劳公主为我忧心,但大可不必。我并非什么都不懂,至少查案足够。”

    “不见得吧,李大人。”

    “如何不见得?许家案已经顺利告破。”

    闻言,玉河忍不住摇头笑了。

    李修起初有些愠怒,但很快一怔,脸色沉下来。

    “公主。”他肃然看着她。

    玉河手臂支在椅子扶手上,纤长手指支着额头,歪了头静静瞧他。

    “罢了,”良久,她开了口,“李大人,你这人实在很得我喜欢。”

    上次她说这话时,是告诉他刘文案的关键线索之前。

    李修指头握紧了。

    便听她问:“白氏的情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