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医院的VIP室已经过了两个月,每天的疗程不断继续,期间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医生又换了几位,我总是听见母亲在哭泣。

    「什麽叫做已经尽力了?!」

    我躺在病床上,没什麽力气的动动手指,乾瘪的唇角轻轻扯动,却一个音都发不出。

    别为难他们。

    我没关系的。

    我轻阖上眼,感受夜幕洒下的月辉又睁眼,总觉得心里始终不得安静。

    「......你又来了。」

    又来了。

    这个男人。

    我轻叹口气,听着他的脚步从我的身後到我的视线眼前。

    他用他那极其顽劣的口吻,以及憎恨的眼神,张着那张嘴:「几天不见。」

    「我的未婚妻想我了吗?」

    我不出声,他便走向我,捏着我的下巴b迫着我看向他。

    「不说话?」

    「是说不出话还是张不开嘴?」

    他的手往上移,挤着我的两边脸颊,轻笑:「看来是,张的了嘴。」

    「说不了阿......」

    「也是,这麽大冷天的,又是开窗又是让你摔下床,甚至把你的止痛药换成了维生素B......」

    「喂──」

    「沈夏秋,你怎麽还好意思活着?」

    我看着他,无止尽的恶意从那双眼睛滔滔不绝的往外涌出。

    我该是惧怕他的。

    可,我却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