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多大的苦和难,这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我看是放屁,守都守不了了,那还打得了。你呀,你不错,这娶的媳妇儿也不错,你说要是咱傅家真遇上什么难事,江家是能帮衬的。”说这种话,林恩筱就在一旁,而戴兰却说的毫无顾忌。

    “这一点,你比你爸爸做的好,”而在老人说这话的时候,林恩筱见她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向苏芸所在的角落瞥了一眼。

    戴兰还在说话,林恩晓面上保持着晚辈在长辈跟前应有的谦恭笑意,只是思绪飘飞。

    所以她以往感受到的那些微妙是正确的。苏芸娘家十分普通,也没什么兄弟姊妹,算是真正意义上嫁入豪门的灰姑娘。

    尽管此时,五十多岁的妇人脸上仍能看出当初容貌上的不凡,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所以傅家才出了这么一位英俊的绝无仅有的子孙,而苏芸却还是始终不得这位老人的喜欢。

    这些事情太复杂,况且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不是三言两语能下定论的,也许还有许多的因素,凑成了这样的一种微妙关系。

    戴兰说了很久,傅荀一直不怎么说话,他不发言不代表他认同这位强势老人的关点,也不代表他反对。林恩筱猜测,他大概只是懒得说话。

    过了一会儿又有来访者,傅荀便趁机告辞,他说自己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连晚饭也没有吃。

    “你肯这样卧薪尝胆,咱们傅家的将来我是不用担心的。”戴兰给予褒奖,傅荀扯唇露笑。

    傅荀带着苏芸和林恩筱从病房出来,老何也跟上,只离开了几步,苏芸便迫不及待拉着儿子责怪了一堆,问他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眼泪还掉了下来。

    “好了。你要是继续说,我只会继续饿着。”苏芸立刻闭了口,四人一起朝电梯里走。

    苏芸五十多岁,身姿仍然十分端正,面貌清癯,眉目秀美,肤色较苍白,头发挽了个简单的髻。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四人刚进去,苏芸却突然拉了儿子的手将他扯了出去,“果果,你们先下去。”

    电梯门关上,下行。

    电梯外,苏芸握着傅荀的手,“荀儿,你不要和他们争了,你奶奶的话从来都不算数,那就是她手里的胡萝卜,她就是想控制你,她不会交出来的。”

    苏芸的话,傅荀听的皱眉,俄而又松开,脸上还挂上了点笑,这笑有几分嘲意,又有几分无可奈何,眼睛认真的看着母亲,“你不觉得现在说这话有点晚了吗?你总是这样,我多累你知道吗!”

    苏芸木木然的看着儿子,一大滴泪落了下来。

    傅荀一把揽过母亲,紧抱在怀里,“对不起,我今天太累了,心情不好,你别多想。我自有分寸。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好好的,你开开心心的我才能轻松知道吗。”

    苏芸伏在儿子宽大的怀抱里止了泪。

    很快母子俩人就下来了,大概是因为傅家的事,林恩筱能理解。他们在地下停车场分开,分开前苏芸拉着她的手交代生活琐事。

    苏芸现在独自居住在城南锦华区傅家别墅,而傅老太戴兰同傅家二叔,还领着一大帮亲戚住在城北。苏芸问她要不要派个干活好的人去御华府照顾她们生活,林恩筱拒绝了。

    “妈,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荀哥哥的。”原先她是想要二人世界,现在她是害怕她们这样的“二人世界”为外人所知,即便是婆婆,不是徒添烦恼,便是无事生事。

    “说什么照顾的话,你才多大点年纪。妈知道你们年轻人需要自己的空间,妈是担心你们照顾不好自己。”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婆婆的这道窗里再明亮不过,林恩筱同婆婆道别,婆婆有司机。林恩筱上了车,傅荀靠着椅背,没有像先前一样工作,他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