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男人熟悉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明显的颤抖颤栗。

    这男人看起来又老又年轻,看她的眼神里,流露着丝丝哀伤、委屈,以及,对她的心疼。

    霍辞紧咬着牙根,努力控制住了几临崩溃的情绪,“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有些遗憾导致的痛苦,一旦产生,根本不是时间能抹平的。

    他做好了等她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的的准备。

    “谢谢,”他握着她的手,从她醒来便是这样,贴在他冰凉的脸颊反复磨搓着,“雾雾,谢谢。”

    “谢谢你没有离开我。”

    “……”

    褚雾雾下意识想cH0U回右手,然而,右侧手臂像一条软橡皮游离在她肢T之外,根本控制不住。

    “你回来就好。我要每天陪着你,每天给你做好吃的,读看不完的书,走遍世界每个角落,只有我和你。”

    霍辞多么害怕这是个梦,心情在惊喜和忧心中来回转移,生怕下一秒她闭眼了,源源不断地说话,让她听见。

    褚雾雾抬起左手,大半张脸躲进漆黑的被窝。

    她的“相片记忆”,没有声音,没有感情,只有画面。

    当初到底以什么样的心情和这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发生关系,她实在分析不出来。

    康复训练的三个月里,褚雾雾恢复了运动能力,许多困惑却没能得到解决。

    她不仅缺失了部分衔接记忆,醒来之后的忘X极大,记忆力大不如从前。

    她唯一能依靠的,好像只有这位“前夫”,他尽心尽力、不辞劳苦地照顾着她,如照顾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细心地有些过分了。

    他的温柔T贴,让人很难拒绝。她好像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轨”了。

    褚雾雾能自主站起来走动那天,和霍辞回到了“他们的家”,空旷的大客厅,七、八米长的落地窗。

    大概很久没住人了,一GU幽暗Y凉气息扑面扑来。

    霍辞牵着她,径直来到由健身房改造的猫屋,希望能唤起她的记忆,“这几只猫,我的助理喂得很好。”

    褚雾雾习惯X地数了数。

    “这里有五只,另外两只半年前你的朋友徐瑶抱走了,她说你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