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这出人意料的做法,引起了诸多猜测。

    当然,事关镇南王府,这些猜测乃至反应都不能拿到表面上来。

    这其中最觉不安的便是卫羌。

    父皇为何留下了镇南王幼子性命?

    当年,除去镇南王府明明是父皇的意思……

    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令他整个人都暴躁起来,偏偏连暴躁都只能憋在心里。

    卫羌大步走出殿门。

    殿外寒风如刀,积雪在屋檐折射着冷光。

    卫羌不适眯眯眼,不自觉望向某个方向。

    那是平南王府所在。

    因为洛儿的死,他对生父、生母有了心结,鲜少愿意去那里。

    可是此时,他却很想听听生父的说法。

    父皇留下镇南王幼子性命,莫非是对当年的事后悔了?

    卫羌越想越是不安,焦灼踱着步。

    到最后,他却只能沉着脸返回寝殿。

    父皇的做法太莫测,这个时候他若去平南王府太敏感了。

    一动不如一静,不能自乱阵脚。

    卫羌自我安慰着,积在心头的郁气令他整个人显得阴沉。

    一时间,东宫上下心头惴惴,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

    骆大都督对于永安帝的做法同样感到吃惊,除了在书房把自己关的时间长了些,面上并无异样。

    骆笙敲响了书房的门。

    “父亲,是我。”

    一听骆笙的声音,骆大都督忙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