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卫羌却催马过来。

    “几日不见骆姑娘了。”卫羌目光锁定少女冷凝的面庞,语气温和。

    骆笙笑笑:“我每日都会参加狩猎,应该是几日不见殿下才是。”

    卫羌眸光微闪,流露出几分感伤:“出了点事,歇息了几日。”

    骆笙抖了抖缰绳,催动枣红马往前小跑着。

    卫羌催马跟上。

    “听说玉选侍得了急病。”骆笙主动提起朝花。

    以骆姑娘的性格,与玉选侍打过几次交道后听闻人突然没了,没有憋着不问的道理。

    卫羌微怔,随后苦笑:“没想到骆姑娘都听说了。”

    骆笙不以为然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那日打发人给玉选侍送吃食就听说玉选侍身体不好了,然后就从几位闲聊的夫人口中听说了。”

    她微扬下巴,看着卫羌:“殿下定然伤心极了,几日都没出来。”

    卫羌尴尬笑了笑。

    不知为何,明明骆姑娘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他却听出几分讽刺。

    伤心么?

    似乎并没有太伤心的感觉。

    他承认,他对朝花的所有宽容与偏宠都是因为洛儿,而不是朝花本身,自然也就不会因为这个人的逝去而伤心。

    何况朝花趁他熟睡时痛下杀手。

    侧头望着明媚动人的少女,想到朝花临死前的那番话,卫羌心中产生一丝动摇。

    洛儿如秋菊寒梅,而骆姑娘却好似带刺的明艳蔷薇,她们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朝花说得不错,这世上只有一个洛儿。

    不过——那又如何呢?

    洛儿已经不在了,而他从骆姑娘身上看到了洛儿的影子。

    哪怕只有一丝,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