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一旁的尚可喜哈哈大笑,道:“老谭,你以为知闲是散财菩萨?他是又惦记着俺们口袋里那一点银子呢。”

    谭应华摸摸脑袋惊讶道:“啊?要银子的?俺没银子了,刚在你们汇通银行存了两万两,那啥利,利那个息都没见到一根毛呢”

    杨波气愤愤的道:“老谭还担心我的信用不成?钱庄讲究的就是一个信用,没有信用何以汇通天下?”

    尚可喜笑着道:“知闲,你就放过俺们两个穷光蛋,你今天一个主意,明天一个花样,俺和老谭口袋就这么点家底,全给你弄到旅顺来了,旅顺火铳不错,俺也想要几百支,不过能不能赊账?”

    杨波摇头,严肃道:“概不赊欠!”

    众人都在笑,杨波又道:“你们守着朝鲜这个宝库在要饭,朝鲜皮料,木料,矿石,马匹都是好东西,换成是我在皮岛,早就富可敌国了。”

    尚可喜和谭应华对望一眼,尚可喜道:“知闲,上次商议的事情如何了?”

    杨波点头道:“已经制定计划,一会儿有特勤队和你们一起去皮岛,你们到时候尽量配合他们的行动,把朝鲜的光海君控制住,接下和李倧慢慢谈,不过说来说去,手里有一分武力,到时候便能在朝鲜多得一分利益,靠李朝的忠诚是靠不住的。”

    尚可喜接口道:“知闲,你绕来绕去还是在卖火铳,也罢,有一分银子,多买一杆火铳,你开价把,俺把压箱底的老婆本都拿出来了”

    杨波前前后后各送了一百多支火绳枪给两人,现在这些装备着火铳的士兵变成了他们最精锐的家丁队,可惜家丁队规模太小,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对外的战事主要还是靠长枪阵和刀盾兵等冷兵器。

    杨波没有开价,而是继续说道:“朝鲜济州岛是最优良的马场,你们皮岛如果拉出数万规模的东江铁骑,再加上数万装备火铳的步兵,你们觉得与鞑奴对峙常处下风的局面会不会立刻得到改观呢?”

    听到杨波雄心勃勃的计划,尚可喜和谭应华浑身一震,谭应华呆呆的张着嘴,尚可喜则是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哪里弄战马?”半晌后,谭应华喃喃自语道,杨波给他描绘的前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到处都是战马,鞑奴。蒙古,辽西祖大寿,吴襄。能抢就抢,抢不到也可以买吗……”杨波淡淡的说道。

    看到两人陷入沉思,杨波解释道:“辽东苦寒,咱们明年可以卖高度酒,烟草,茶叶,糖等驱寒之物给他们。辽镇那些军阀别的不行,就是银子多,你知道他们怎么藏银子的?家家数个地窖。里面的银子堆得满满当当,辽饷一年几百万,咱们也得替他们花花不是?”

    尚可喜面有难色,道:“问题是咱们皮岛拿什么去买马?咱们听从知闲的意见。又没有喝兵血。占空饷,朝廷每年拿到手的不过三四万两饷银,这点银子连养兵都不够,还谈什么养马?”

    “困难是暂时的”杨波摆摆手,把话题转移到了卖军火上:“辽镇生意需要一个中介,正是我和你们商议的目的,听说元吉和祖大寿有隙?除了祖大寿,辽镇里面元吉还与谁相熟?”

    尚可喜摇头道:“自从河东李成梁家族式微后。河西祖家便成了一枝独秀,祖氏家族可以上述到东晋大将祖逖时代。祖大寿的兄弟祖大乐、祖大成、祖大弼,子侄祖泽远、祖泽沛、祖泽盛、祖泽法、祖泽润、祖可法等,都是上自总兵、下至副将、参将、游击的各级军官,分驻宁远、大凌河、锦州诸城,知闲想要和辽镇做生意,祖家还是绕不过的。”

    杨波皱了皱眉头,他不好说祖大寿早就把他旅顺游击营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从辽饷抢过来的份额逐年增加,加上前段时间才斩了投鞑的张承仁,祖大寿会跟他做生意才怪呢。

    “这事儿也不急在一时,我出面不方便,你们平时多打探,咱们要在辽镇设一个商号,没有强势人物做后台可不行,对了,你们打算几时出兵镇江?”杨波问道

    谭应华笑着道:“那还得看你们那个汤掌柜了,俺和他拍了几次桌子,他死活说火候还没到。”

    杨波眼珠一转,很快有了想法:“要不这样,等收复镇江和岫岩,咱们手里肯定有不少的真夷首级,咱们不如分润一点给辽镇,咱们放出一点风声出去,看看辽镇会不会派人主动接洽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