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

    曲敬书皱眉,这些村民症状看来,并非……

    仙灵谷三人心中有疑,细细查看每个发病村民病情,一翻查看下来发现,村民大多为壮年男子,大多脸色草灰,周身无力,厌食等症状。

    曲敬书请来了村长,拱手问道:“……敢问……村长,这些村民都是怎么染上病的?”

    村长是名老实汉子,见侠士此时终是想起自己来,不由得黑着一张不能再黑的脸,细细回想着,“……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初春时节,家家都猫了一冬,粮食也吃得差不多,是以春草刚生便去林子中寻东西吃,陆陆续续的便听说有谁家男人病了,起初也只以为是着了凉,养上几日便好,可村中男人病得越来越多方发觉不妙,便四处寻医,恰巧这几位侠女来此,便提议搭医馆,将有病之人区别开来……可仍是未有什么……”

    村长说到此处,向后看了看宁娥几人,挠了挠后脑又道,“……也不是说没用,死亡人数确实少了,可得病仍是未止。”

    得病仍是未止?

    曲敬书几人皆皱起眉来,暗自思量方问道:“……敢问村长,村民都饮用何水为生?”

    村长一张黑脸变了几变,“我叫孙大勇,少侠还是直呼我名便可,什么村长不村长的,都是大家抬举。”言罢轻声‘唉’了声又道:“起初我们也是怀疑是水源有问题,村中之人大多饮用村中两口井,加上村外小河之水,可曲侠士你说怪不怪,病得皆是青年汉子,那娘们……娘子们孩子老人还都没事。”

    曲敬书心中一怔,老人妇孺皆无事?唯有青壮年能染此病?这可当真是怪了。

    还未细想,便又听孙大勇接着说道:“这病情日子久了啊,村里人心慌慌的,有说得罪了大仙,便是报应我们村,贞女村啊贞女村,定是要我们村只有贞女不留汉子哟!”

    曲敬书抬手止了止,但凡有病必该对症下药,哪有因为一个名字便满村发病的道理?

    可孙大勇仍在一旁叨起个没完,“起初我也是不信,可您看看,这差不多满村的汉子都躺在这了,那些娘们倒是什么事也没有,有点银钱的人家皆举家搬离了村子,留下来的汉子也做不了力气活,被那些个娘们看不上,还说是她们养活我们这些白吃干饭的……”

    孙大勇一脸土黑之色,说起此事当真是没完没了,一肚子苦水无处可倒啊。

    要知道前些时日来得无争山女侠,他也不敢说呦,生怕都是女子难免相帮,也小心眼的认为那些女侠虽也是帮忙未再死人,可是病症许久也未愈啊,要知道一冬而过,谁家粮食也不多,靠女人们种地,自然怨言颇多……

    孙大勇眼中含泪,终是来了少年侠士,这身为男人的个中苦楚,曲侠士一定能懂啊~~~

    想到此处,孙大勇抹了抹眼角酸泪,撇了撇嘴角,“我家那口子,昨夜训了我半宿,说我没用,说我……”孙大勇抽抽噎噎,一副好不委屈的样子,立时让曲敬书哄也不是,劝也不是……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一个膀大腰圆的黑汉子诉说着心事……

    曲敬书从身上四处翻找,终是找出一方帕子来,递到孙大勇面前,“孙村长请放心,我仙灵谷一定会将此次疫症治好,使贞女村重震雄风!绝不让男儿再掉心酸泪。”

    孙大勇眼圈通红,小心抽过帕子,捂着脸重重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希望的泪花。

    曲敬书只觉肩上担子更重!

    日头刚近午,便有村中妇人挑着篮子送来吃食,一胖大娘鼻孔朝天,“听说又招来几个吃干饭的?也不知这病还能不能好啊?”说罢将装满饭菜的桶重重放到地上,‘砰’一声,“赶紧吃饭吧,一会儿姐几个还要下田呢!”

    孙大勇带着几名汉子轻应了声,立时手脚麻利的将饭食给众人分了,待分到曲敬书等人之时,曲敬书伸手摇了摇,“我等修仙之人吸风饮露,不食五谷。孙村长,曲某先行带师弟与师妹村中走走,看看是否有什么错漏之处。”

    孙大勇端着碗,点了点头,“诶,诶诶,侠士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