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来来回回寻了许久,终惊觉自己好似一直在原地打转。一屁股坐在地上烦躁起来,这究竟何时能寻到出路?

    天色越渐深沉,怕是黎明将至。

    可苍月偏偏静不下心来,一会想到自己失信于与石头三年之约,一会又不禁总会想起季永夜面目来,为人以来从未有过的转辗纠结。

    苍月烦躁起身,不停抓着后颈,又饿又累,没了耐性。

    急走几步,抬脚便去踢一块石头,……可那石头却未动。

    苍月只觉烦躁,偏偏不信会踢不动它?弯身去拾,不想这石头是一半埋于泥中的,怪不得刚刚一脚并未踢动。

    伸手将那石头大力抠了出来,忽而眼前面画一颤,原本仅一条在雾下的淡淡小路,转瞬间竟有了另一条小路。

    ……这是?

    苍月歪头看着手中那石头泛着绿光,竟是块玉?

    这便是阵眼吗?

    一花一石,一草一木皆可为阵眼,仙灵谷于阵法一道,颇有所长。

    苍月理了理身后厚重衣物,抬脚朝着后出现的小路走去。

    眼前仍是淡淡薄雾,花木纷芳,只是周围影物与刚刚略有不同。

    此刻苍月打起了精神,将所有事物一一过目记牢,不大一会又寻到一块半嵌于地面的玉石,紧接着画面又一转,又出现了另一条路。

    如此这样走着找着,远远听到一阵阵抽泣之声。

    天色还未大亮,更显仙灵谷朦胧幽深。

    苍月寻声走去,远远的瞧见一白衣女子坐于花丛旁小声哭泣,时不时用袖子抹着眼泪,而她身旁坐着一身黑裙的适辛。

    “姐姐,你说他会不会来寻我?是不是将我忘了?还是他根本便未将我放于心上,连我走丢了都不知道!”女子情绪激动,说到此处,‘哇’一声又加大了哭声。

    适辛一脸黑线,掏了掏耳朵向一旁挪了挪,“你便是哭个死去活来,又于事无补,不如细想想该如何走出去才是。”适辛长叹一声,好似对此女子也是没个对策。

    那女子用袖子抹了抹鼻子,悲悲切切道:“可是都两天了啊!这两天他便是不来见我,难道不知道我还饿着呢吗?”她抹了鼻子又去抹眼晴,适辛又往一旁挪了挪。

    “姐姐~~你说嘛~~”女子将偷挪的适辛又拉了回来,不停摇晃着适辛手臂。

    适辛一脸生无可恋的任她摇着,无语望苍天,直到眼角余光扫到苍月呆立远处,忽得眼角闪泪,仿似看到亲人般跳起身来,“苍月!!”

    那白衣女子闻声,吸了吸鼻子也抬头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