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你出来了。”他狼狈喘息着,眼眸深深望着苍月,“……平安便好。”

    苍月心间暖流划动,他拼了命闯塔来,便是要知自己是否平安。

    还未等苍月去扶他,赵明德抬着泪眼冲了过去,一把抱住晔白,“姐夫!姐夫怎么这么多伤啊!德宝都要心疼死了!”

    晔白一身伤,又疼又痛,被他大力搂抱着,只觉周身如火焦烤般,软软推了推他,赵明德反倒抱得更紧了,口中不停哭喊着,“姐夫。”

    喾平于赵明德身后缓缓飘来,负手上下打量着晔白,“狐族?”

    晔白此时才发觉空中飘着一魂,细细打量那英伟男子,“这位是……”

    赵明德立时做起了中间人,放开晔白,擦了擦眼泪,为二人相互介绍起来,“姐夫,这位是我老祖宗!老祖宗,这位是我姐夫!”

    他此番介绍与没介绍并无任何区别,喾平眼露寒光,语带不悦,“哪个姐姐的夫君?难道不知我皇族血脉是不与妖族通婚的吗?!”喾平负手沉声低问,一代帝王霸气尽出,隆冬之季北风也弱了下去。

    赵明德浑身一抖,偷眼看自家老祖宗面如寒霜,立时缩了缩脖子,“……这个……不是姐姐夫君……我们……我们是各论各论的……他只是我的姐夫,……不是那个姐夫……”

    喾平一个趔趄,差点掉落地上,什么叫各论各的?这个亲戚还能乱论的?没有姐姐,何来姐夫?

    赵明德左右瞧瞧众人脸色,看来不将事情前后说个清楚,老祖宗定是不明就理的,所幸又长篇大论的将苍月入得法阵来,误将她视为皇姐,又误将晔白视为姐夫之事说了一遍。

    喾平听了一圈,方了然点了点头,转头望向苍月,“妖族左右摇摆,墙头草顺风就倒,实不该婚配!”他此话说得极大声,最后还用力咳了咳,生怕旁人不知他对妖族有偏见似的。

    晔白面色不悦,拱手为礼,“我晔白自问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亦是受大贤指点化形,不知你一亡魂何出此言。”

    眼见着他二人剑拔弩张,眼神交汇都啪啪冒着火光,赵明德立时挡于中央伸手拦住,“老祖宗,姐夫,大家都是一家人,切莫这个时候伤了和气!群魔冲撞法阵中枢,迫在眉睫之际,更不该自乱了阵脚。”

    晔白冷哼,“有偏见的又不是我。”说罢转过脸去,寻一处青砖盘膝而坐调息着。

    “对!就是我有偏见,怎地?你打我啊?!”喾平看不出一代帝王稳重,抬了抬下巴,满脸不屑,“狐族又如何,虽未与魔族交好,不也是攀附仙门嘛?最后落得个灭族下场,想你也是只杂毛狐狸吧。”

    晔白被气得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可他受大贤点化,哪说得出什么脏话来,脸色乍青乍红,狠狠瞪着喾平。

    苍月对晔白还是很了解的,心知晔白自是要寻狐族血脉的,只是狐族……

    “喾平帝可知狐族是如何被灭的?又是何人所灭?”

    苍月问出晔白所想,众人皆望着那一缕魂灵。北风之中喾平随风轻摆,高傲耸了耸肩,“谁知狐族是如何被灭的?许是心太大,招惹了麻烦呗。”

    晔白踉跄起身,愤愤道:“只怕是你也不知,顺口胡谄!”

    喾平被他一句话气得跳脚,“小小狐妖,就一条尾巴,怎么跟老子说话呢!要知道当年白狐王族,七条尾巴的见老子也比你客气得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