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巧不过的是,今天又是莫总编莫之白值班。

    “小张,咱们林夕市最近真热闹,左煌哲秋水伊人秀的余温尚在,明天的斗鸡比赛又推迟了,国难之时,咱们的报纸不能为民众呐喊,编辑们的宝贵精力全都耗在这些东西了上,可惜啊。”莫之白左手弹着一份摆在他桌子上的启示。

    被称为小张的年轻编辑哼了一声:“莫总编,这些东西我们直接拒掉不就行了。”

    身为普通编辑,他没这个能耐,但总编有,毙掉一篇稿纸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拒掉?你知道这种稿子背后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么?衣食父母,得罪不起;权贵富贾,得罪不起;黑道流氓,得罪不起,只有你我这样的老实人,才会因为规规矩矩恪守本分而四处碰壁。”莫之白说的全是心里话。

    “莫总编,那那个姓左的算哪种人?”小张至今还记得他和左煌哲见面时的情景。

    “论身份,他也算是小权贵,不过我看中的不是他的地位,而是他的文笔。”莫之白也有自己的原则和手段,这个原则和手段他不会轻易告诉小张。

    “这倒也是,他的文笔老实说我现在还赶不上呢。”小张说完这句话,不好意思的笑了。

    莫之白的话,他真心承认。

    “小张,不要过于自贬,你文笔犀利尖锐,一针见血,评论时政的文章很容易引起大众共鸣,咱们报社没有几个能赶上你的,好好干,不过也要注意安全,懂么?”莫之白爱惜有才人。

    “谢谢莫总编,我懂。”小张感激的点了一下头后,拿着那篇斗鸡比赛推迟的启示去找今天的排版编辑。

    第二天一早,《林夕公报》准时出现在街头报童的手里和各个卖报摊位上。

    “比赛推迟了。”

    “做好准备。”

    “立刻赶往预定地点。”

    “明白。”

    “知道。”

    “是。”

    一则斗鸡比赛推迟的启示在知情人眼里,以正话反说的形式,传递出一个秘密情报,迅速通过电话、纸条、手势等,通知已经准备了一段时间的几个人,开始行动。

    左煌哲故意放走黄蜂后,依然留在黄蜂的住处,等着肖尧回来。

    当他听完肖尧的报告后,立刻确定黄蜂不是地下党。

    可江给他的电报分明明确指出黄蜂是地下党,中间的问题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咚,”房门再次被从外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