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城,季湘没能跟着去。谢客烟也差了一步,最终还是留在京都,为她爹娘之间的事情烦着。

    季湘也是听蒙玉儿说的,好像是谢客烟的爹钟情了唱曲的美姬,还偷偷的养了起来。年前的事情了,因为这位美姬坏了孩子,不甘心成为无名无份的外室,所以事情就被谢母知晓了。

    于是,谢府闹得不可开交,谢客烟也没来找她们的时间。

    四女中的苗如意也很久没出门了,她真是改了性子,对人耐心的很。前两天递来了信笺,细细说了苗如玉的情况,望季湘早日寻到凶手。

    蒙玉儿手心冒着汗,这天热的,恨不得将自己丢进水里。她开腔,“你答应苗如意,近几日就能找到那色贼,是有眉目了?”

    石桌上的瓜果是拿井水泡过的,冰凉解渴。咬了一口后,花藤下忽地起了一阵风,将焦灼吹开。

    距离那天过去五日了,陈解鞍留下那个车夫,

    叫任伍声的供她差遣。他说相公也在查这件事,线索上指向刘海,也就是古义安排的那人刘震的亲弟。

    有了嫌疑,自然是去对峙。

    但任伍声说,刘海在那日后就失踪了。问了刘震,就连他也不知,自己胞弟去了何处。

    “再有一日,就知道凶手是不是他了。”

    李棵那儿,她又去找了。他说那日听了李小娘的话,去城西屋子里找人。弗一进去,就是听见女子短促的尖叫声。他爱财,但也胆小怕事,所以故意在外发出声响,让别人知晓有人来了。

    季湘听到这儿,气到笑了。此时说自己胆小怕事,对簿公堂时倒是怼的官衙哑口无言,她质问李棵,男人真痛哭流涕。

    他怎么不怕死,可要是在公堂上认下了,他就要做一个千年王八,还是绿的。他是男人啊,谁会要一个身子残破,根本不是完璧的女子。而且,那个李小娘根本不是好人,他真要是认罪,肯定会被赐死,官官相护。

    唉——

    季湘长长叹了口气,惹的蒙玉儿掷来一个眼神。“做甚无精打采,惹得我也不得劲。”施晖跟着云天朗去慎城查修堤款贪污去了,她住的地方又没个好玩的,而且近来不知怎么的,宫里的一个小公主缠上她了,非得要同她比这比那儿。

    烦的要死,也就季湘这儿清净点,也愿意多来呆一会儿。她不满的开口,“好好一处净地,你可别再毁了。”

    过了会儿,该是蒙玉儿觉得自己过于刻薄,于是开口又折了语气,轻言道:“你们也算是多灾多难,前浪未平,后一波又赶着上。但你也别太担心,否极泰来,接下去定是好运连连。”

    空话虽没用,但好听。季湘心情好了些,又思起刘海的事情。任伍声说,从云氏小铺孟家买了消息,刘海没出城,也就是在这个京都里,鬼祟的如同夜里的老鼠,趴在洞口,关注着任何动静。

    五日过去,见风声差不多过去了,就会跑出来,继续肮脏的活着。

    她对蒙玉儿勉强的笑笑,相公交给她一个叶子牌,金做的,中间雕的鹰栩栩如生。这东西叫鹰令,据说可以调动陈解鞍自己的一部分势力,也就是任伍声这类。

    抓刘海,怕就是要用到这个。

    夜里,蒙玉儿依旧没回。蒙旗将原本她的丫鬟带了回去,只留下几个粗仆子,其他便是陛下赏赐的。和她话不投机半句多,在华国,蒙玉儿就是个性情古怪,做事没规矩的丫头,不过众人看着她的名头都不敢当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