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这膝盖不用在找太医看看吗?不如去和皇上说说,让院判在给姐姐瞧瞧,去年留下的病根,应很快就能治好啊。”

    屋里的李家姐妹挨坐着一起,李选侍拿起旁边的药膏轻轻地涂在了李昭仪的膝盖上,一边揉着促进药膏吸收一边轻声地说道。

    “你啊,入宫也有点时日了,却还是如小时候那般天真。”

    李昭仪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头,然后继续说道:

    “虽是去年伤到了,但当时那么严重,如今只是天气不好的时候,疼上一疼,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去根谈何容易。”顿了顿,继续告诫道:

    “你现在圣眷正浓,虽有我护着,但也要小心谨慎,别像卓贵人那般,不知怎地就被人伤了脸,也别像姐姐这般,无缘无故就替人背了锅,担了责。”

    “姐姐——”

    李昭仪想要妹妹警醒些,却也不想吓坏这个胆小的妹妹,便紧接着安慰道:

    “莫怕,虽说后宫这潭水深着呢,但只要你我姐妹同心,互相扶持,不求其他,只求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

    听完她们姐妹的对话,我心中顿时如翻江倒海般不舒服,背锅?担责?难道李昭仪在当年之事竟是无辜的,不是她害的卓贵人?是我冤枉了她,若不是今日的偶然偷听,怕是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我没了干别的心情,回到养心殿后,闭目养神地思索着这件事的始末,当年的确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李昭仪所为,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事就是她做的,看来这幕后之人的确十分聪明谨慎,不仅毁了卓贵人的脸,还陷害了李昭仪。

    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当年都没查出真相,如今更是毫无头绪,亏我自诩明君,竟一连断错了两次案,第一次是以为苏氏善良无辜,第二次是以为李昭仪恶毒嫉妒,一时间,我难得有了一丝丝的挫败感,想到李昭仪被我冤枉了那么久,还落下了病痛,便想着等有机会给她补偿一二,若没有此事,她如今也该是妃位了。

    朝堂上,我同意了兵部和中央将军共同拟定的出兵计划,按照现在的进度,今年极有可能让拜占庭俯首称臣。

    现在驻扎在边境的四支军团同时开战,吕将军和赢将军目前所攻打的城池分别是帕多和加拉,对方都是步兵,战斗力一般。明将军攻打的是奇里,奇里驻扎着拜占庭名将博富兰德所带领的枪阵兵,是块硬骨头,这场仗不好打。

    周将军所攻打的科杜同样不好打,那里驻扎的是罗斯金带领的将军卫队,是重甲兵,周瑜手中的将士与敌方相差不多,我本想让驻扎在大食边境的李冲带兵支援,但却得到消息,大食最近有些不安分,便只能作罢。

    这些附属国虽然现在归属燕蜀了,但他们有些却贼心不死,安南、琉球等国家还好,他们之前便臣属了,在燕蜀立国的时候都不敢有什么坏心思,更何况是现在,但大食、后突厥和六诏这三个后归属的,则是不算安分,之前迫于形势,不得不臣服于我,但内心却总还抱着些许妄想,若有机会,他们定然想要揭竿而起,所以在他们臣属后我便在他们的边境驻扎了三十万的军队,用来威慑警告他们。

    因为多年征战,兵器损耗极大,现在虽不缺,但之前的库存也所剩无几,工部便开始着手准备继续制作重甲□□等武器。

    燕蜀现存城池已达到七十二座,每季度所收税银自不是往日可比,当前国库已达到九千八百多万两白银,国库充裕了,无论做什么,我都十分有底气,之前停工的工程早已继续建设起来,后宫荒废的宫殿也开始重新修整,前朝后宫都是一派欣欣向荣。

    有一天,我去给母后请安,听母后说李昭仪前些日子送了她亲手做的刺绣,十分精美,母后觉得她孝顺听话,特意在我面前好好地夸奖她一顿,我借着这个引子,便去了景仁宫,这一次,我没有留在偏殿,而是在正殿宠幸了李昭仪,李昭仪虽保养的很好,但到底不如年轻时那般青春鲜活,不过因我心中存着冤枉过她的亏欠,所以这一夜,也算是愉快的渡过了。

    本着补偿的心态临幸了李昭仪,没想到,一月后,她竟有孕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毕竟年轻时,她受宠的时候都一直没有传来过好消息,这个年龄了,还一次就成功了,可真是让我龙心大悦,我还以为她是不孕的体质呢。

    她今年也有二十七岁了,年龄大,又是初次有孕,自然要格外注意,于是我便又将当年伺候甄嫔孕期的嬷嬷给李昭仪派了去。

    听到李昭仪有孕,太后也十分高兴,赏赐了不少东西,我见李昭仪收到的礼物都要堆满库房了,便没有在赏赐那些寻常之物,直接给她晋了妃位。

    我想起岳妃与她不对付,为了皇嗣安全,我还特意去瞧了岳妃,提点她不可因私怨残害子嗣,不然我绝不轻饶,当然,为避免她和岳家心生怨怼,第二日便赏赐了她一套新得来的珠翠宝石头面和从西域传来的一套飞天头饰,正所谓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