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雯却很高兴,当一个女人想成为一个母亲的时候,就会觉得孩子是天赐的礼物,她十分珍惜,而那段时间,精神头立刻好了不少,她每天都给未出生的孩子添几样东西,岁月于她身上又鲜活了不少。

    那是她最配合医生的一段日子了,怎么为孩子好,怎么保护自己的身体,她都一一照做,她想要这个孩子,更想要长长久久地陪伴孩子。

    越接近生产,夫妻两个都越发紧张。

    白雯一方面担心孩子的健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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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一方面她是高龄产妇,孕期的不适到后期更为严重,她时常会觉得呼吸困难,几次卧床保胎。

    成川海则最担心白雯的身体究竟能撑到几时,他们这个家庭即将迎来的会是一场惊喜吗?

    那真是一段让人惶恐不安的往事,成川海说着的时候,不时就会叹息两声。

    他对成飞说:“你都不知道,知道你在肚子里的时候,你妈妈有多高兴,我自然也是高兴的,更多的也确实是害怕。”

    “生你的时候,也确实有些惊险,但比我预想的情况要好了太多,你妈妈身体抱恙,也终归是可以慢慢将养的,她不能每天看到你,就拿着你的照片看,看着你从一只小小皱皱的团子,最后慢慢长开了。”

    成川海长长地吐出来一口气:“你们母子两个真的都不容易。”

    成飞听着这个长长的故事,觉得自己好像旁观了自己的前半生,但和从前的感觉都不太一样。

    他从前觉得爸妈对自己的疼爱,更像是一种爱屋及乌,他是因为爸爸或者是因为妈妈才得到的这些宠爱。

    原来都不是。

    是因为他是在万千期待又历尽磨难后才有的,所以他们时常小心翼翼,不是因为那若有似无的愧疚难安,只是因为太过珍惜。

    成飞胸腔中有百转千回的情绪,似是一颗沉寂了许久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强势生长。

    爱,也是需要信任的,成飞到这时才名白了这一点。

    他和成川海一起下到了一楼大厅,白雯刚煮好了花茶,坐在圆桌旁等待着父子俩。

    茶凉过她又换了新的,一连换了两次,终于等来了父子两个。

    她心急地站了起来,抬眼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父子俩,一个双眼通红,一个眼睛红肿,令她的心被揪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想说句缓和的话来,就看着自己历尽千辛才得到的少年在最后三阶一跃而下,几步到了跟前,将她紧紧地抱住。

    白雯的眼泪轰然决堤,她觉得儿子的怀抱很舒服很温暖,她只觉得人生知足。

    成川海落后几步过来,伸出大手,同时揽住了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