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川说的简单,似乎这一切不过是巧合一般。

    诚帝神色不明的看了自己这个儿子一眼,“哦?是吗?这么说来,你是碰巧得到此物的?”

    祁景川权当没有听出诚帝话中的试探之意,只笑了笑,拱手道:“是,这正说明是天佑父皇,天佑我凤云,才让玉玺回到真正的真龙天子手中。”

    “呵,一派胡言!”

    还不等诚帝开口,一声冷嘲便从外间传了进来。

    御书房的门被人大力从外间推开,太子一把推开身旁阻拦的宫人,上前对诚帝拱手一礼,开口便是语出惊人。

    “父皇,三皇弟的玉玺,根本就是假的!”

    祁景川面色沉了沉,目光不善的看着太子,“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空口无凭的,便这般说,皇兄可要为这话负责!”

    太子哼了声,挑衅地睨了祁景川一眼,“孤说出口的话,自然由孤自己负责。”

    他转向诚帝,朗声道:“父皇容禀,真正的玉玺并非是一块完整的玉石,而在他的一角有一块极为微小的裂痕。此乃凤云开国先祖征战之时留下的,想必父皇也有所耳闻。”

    闻言,祁景川的面色猛地一变。

    他竟忘了此事。

    “父皇,儿臣……”

    祁景川还想在说些什么解释一下,诚帝却抬了抬手,止住了他的话,随手将手中的“玉玺”往桌子上一扔,“即便是太子不说,朕也早就发现了这玉玺的不对,所以才会问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诚帝抬眸,目光隐含威亚地落在祁景川身上。

    “老三,此事你如何解释?”

    被诚帝这般的目光盯着,祁景川的后背上登时便出了一身冷汗。

    他一掀衣袍,当机立断的往地上一跪,“都是儿臣一时疏忽,险些酿成大错,请父皇责罚。”

    太子在一旁冷哼了声,神色间尽是按捺不住的得意。

    “三皇弟,不是为兄要说教你,只是你办事着实是太不慎重了些。这般关系国祚的大事,怎么如此轻忽?”

    太子这话是对着祁景川说的,但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看着诚帝的反应。

    他这话,说的是玉玺,更是另一件干系国祚的大事——春耕祭祀。

    祁景川哪里不知道太子的心思,只是如今他被太子结结实实拿到了个错处,只得咬牙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