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川掀起眼皮子看祁景珏,嘴角带着几分嘲弄道:“皇兄的人,野心很大呢,如今连火药库的主意都敢打,你说父皇会怎么处置你?”

    祁景珏墨瞳里情绪不外露,只是思绪飞了很远。

    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

    殷离这个人,他看不懂。

    祁景川向来和他对着干,如今殷离夜访火药库留下证据,父皇若真追究起来,他太子之位不保。

    成也殷离,败也殷离。

    祁景珏的手狠狠地握成拳状,额前的青筋也条条绽开:“三皇帝还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封你为慎王吗?谨言慎行,懂不懂?事情还没有定论,你就这么急切的露出狐狸尾巴,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祁景川哼笑:“我向来心善,或许皇兄愿意主动离开京都,请一块封地,永远别有其他心思,我就可以承诺,保皇兄一世平安。”

    “你狼子野心,现在都不掩饰了!”祁景珏气结。

    他愤恨的上前,一拳就砸在祁景川的胸膛之上,祁景川分毫未动,依旧言笑晏晏。

    祁景珏怒吼:“你心善你会杀了国公大人?”

    “皇兄无凭无据,别给我乱扣杀人的帽子,此事殷离都查出真凶乃是刘相!”祁景川胡诌道。

    杀国公大人的事儿确实是他干的。

    本想试探殷离,结果殷离祸水东引,那步棋走的妙啊!

    “是不是刘相杀的国公大人,三皇弟心里有数,孤若登基,第一个就收拾你!”祁景珏放话。

    祁景川脸上的笑意收敛,冷冷的看着祁景珏:“那就希望皇兄万事如意。”

    ……

    他们俩在诚帝寝殿外吵的不可开交,往日里的兄友弟恭早就不复相见。

    如今剩下的就是明面上的刀剑相向。

    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诚帝时日无多。

    再虚伪下去,多累。

    诚帝寝宫内。

    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