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么使出来的?

    祁落越想越发胸闷,回神猛咳几声,便有股铁锈味从喉咙间涌来,她抽回握着穆南生的手在嘴边捂着,血迹落在手心。

    灵力反噬,灵台受损,她苦笑,“这身体也太废了吧。”

    帐中掌心空空的男人十分赞同地在心里点头。

    是很废。

    祁落想起前两天看过的筑基要领,遵照里面教过的平心法修身静气,调动经脉中护体的灵气去修复灵台。

    她在木榻上修习了两个时辰,睁眼后非但身体不累,反倒轻松了不少,连带着胸闷的症状都消散了。

    长舒了一口气,她眼神落在角落里还未完成的被面上。

    这些也许都用不上了。

    日光游移,殿内已经错过了最暖和的时刻,波涛阵阵,海风夹杂着冷意周旋在空气中。

    祁落起身将窗子全都阖上,挨个点起烛台。

    她将被面展开,手上又缠起了棉线,“就当是我送你最后一个礼物吧,黄泉路上也挺冷了,你带着走,就当陪葬了。”

    她说着,还挺舍不得。

    幽幽叹了一声。

    好歹是她细心照料过的人,想到明天就要成为左使野心的牺牲品了,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大腿抱了!

    而传送任务到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

    送给穆南生的棉被到了半夜才完工,处处都透着粗糙,但祁落盖在自己身上试了试,不愧是凌云棉,暖和的很。

    她兴冲冲地架好床帐,把藕荷色的棉被平平整整地搭在穆南生身上。

    看起来就舒服。

    一整日的阴霾被吹散了几分,祁落棱角柔和,手在穆南生耳边掠过,梳理好他鬓角发丝。

    “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

    “生死有命,咱们俩命苦,这是也没有办法的事情。”